這個胖妞倒是挺滑稽的,長得也不好看,可是哭得像個淚人,她以為霍飛弦聽不懂,主動要往鐵柵欄裡翻。
Dunn把她抓了下來:“你乾什麼?”
“救阿爸,我換阿爸。”
霍飛弦心裡紮著一樣疼,此時,楚夢歌柔聲說:“飛弦,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我隻是想不通。”霍飛弦說,“不,應該說我嫉妒。”
“嫉妒?”
“不錯,彆的親人,可以相互犧牲。可飛羽隻想殺我。我沒有親人。”
說到這,霍飛弦竟然心酸不已,像是個委屈的孩子,楚夢歌輕柔地拍著他的背。
這話,霍飛弦也隻會對楚夢歌說,對其他人他說不出口。
Dunn也尷尬地看著霍飛弦,霍飛弦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殺胖妞,一定是想留她一條命的。
霍飛弦看著這張醜不拉幾地臉,想到霍飛羽那張漂亮清純的臉蛋,氣不打一處來。
他把金奧從鱷魚池裡拽了出來,金奧隻剩一條腿了,另一條腿被鱷魚拽下來了。
他把金奧扔給胖妞:“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了。”
Dunn看向寨子門口,對霍飛弦說:“我們的人來了,這兩個人都帶回去吧。”
寨子門打開,兩輛吉普車開了進來,簡葉秋坐在第一輛車上,麵沉如水。
師父怎麼會來這兒?
其實剛才炮樓上出現毒牙的外援時,霍飛弦就有些想不明白。
他們來這兒是臨時起意,師父怎麼會知道?
不過,霍飛弦沒有懷疑太久,因為毒牙在這一帶的控製力之強,可以說所有的信息儘在掌握之中。
霍飛弦撓了撓腦袋,走到簡葉秋的旁邊:“師父,我……”
“Dunn和你說過我的話麼?”
Dunn哭喪著臉,看向霍飛弦,這回肯定要替霍飛弦背鍋了。
但霍飛弦說:“他說過您不準我管,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unn拗不過我。”
簡葉秋也沒有廢話:“人帶走,這地方圍起來,通知警察,看仔細了,一具屍體也不準丟。”
“這附近有盜屍賊?”
因為這一帶各色教都有,有些教帶著濃重的恐怖色彩,會用人的屍體煉油,霍飛弦也沒有多想。
簡葉秋麵無表情道:“你們上車吧。你回去,就去靜思。”
“師父……”霍飛弦哭喪著臉,“哎,我就知道少不了一頓罰。”
“沒罰你去是中東炸彈就不錯了。”給簡葉秋開車的司機調侃道。
霍飛弦忙說:“對啊師父,你罰我去中東拆炸彈吧。”
簡葉秋說:“你已經拆順手了,我看你是去度假,上車,彆廢話了。”
霍飛弦無奈極了,隻好委屈巴巴地爬上了車,扭頭看見楚夢歌真捂著嘴笑,就問楚夢歌笑什麼?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小孩麼?”
裝甲車越開越遠,寨子裡重新恢複了平靜,除了一地的屍骸,所有人都沒了氣。
這時,忽然有個脖子上有一道可怖刀傷屍體,猛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