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弦抓住王浩的衣領:“你說什麼,什麼時候?”
“都已經開始快一個小時了,我,我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手術就已經開始了。”
霍飛弦的頭皮一麻,眼珠子頓時像是野獸一樣,變得通紅。
楚夢歌急忙問:“在什麼地方?”
“你們,你們現在去也來不及了。”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那豈不是什麼都晚了?霍飛弦真的要瘋了!
在手術室裡。
薑逸和孟啟道一人拿著一杯紅酒,看著手術室中的場景,就好像在看著一場電影一樣。
孟雨田渾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樣,冰冷而僵硬,她不敢睜開眼睛。
孟雨田能感覺得到,那些醫生朝著她靠攏,很快,帶著橡膠手套的手,觸摸著她的皮膚,她咬緊著腮幫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刺啦刺啦……
醫生在調試電鋸,孟雨田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尖叫,這種恐懼,不是理智可以控製住的。
“按住她的手,彆讓她掙紮。”
一切都調試完了,電鋸再一次啟動,三個醫生按住孟雨田的肩膀,準備鋸掉她的胳膊。
孟雨田嘴裡飛快念著霍飛弦的名字,她已經控製不住了,從小聲念叨,變成大聲喊出來。
“修羅哥哥救我,救我。”
“沒人會救你的,哈哈哈,修羅不會來的!”薑逸發了瘋一樣,大笑著叫出來,“害怕了,害怕了就求我啊!”
終於看見孟雨田露出這種驚恐的模樣,薑逸高興壞了,興奮地在玻璃前麵兜著圈子。
孟雨田再也控製不住恐懼,哭著喊道:“我求你了,薑逸伯伯,放了我,我告訴你叔叔在哪裡。”
薑逸和孟啟道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想到孟雨田會說這個。
孟雨田顯然已經神經錯亂了一樣,說完了這句話,又拚命搖了搖頭。
“不,我不能說。”
醫生舉著電鋸,看向薑逸,等薑逸的命令。
“這小丫頭片子有可能知道什麼麼?”
孟啟道也搞不清楚:“不好說,不過我那兩個孽子,和老二家的野種關係很好。”
薑逸點了點頭,踱著步,獰笑著說:“想要我放了你可以,告訴我孟巒在哪裡。”
“不,我不能說。”孟雨田嚇破了膽,哭著大叫,“你肯定是騙我的,我不能說。”
“孟雨田,你現在沒的選擇。誰也不會來救你,修羅已經死了,現在整個寧城,都在我薑家的掌控之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隻給你這一個機會,你如果不珍惜,就沒有下一個機會了。”
孟雨田方寸大亂,她拚命掙紮著,把手術台弄得砰砰巨響,看得出來她很害怕。
薑逸滿意極了,低聲對孟啟道說:“小丫頭片子到底還是小丫頭片子。”
孟啟道遲疑地勸說:“逸老板,你要小心她,她是個野種賤種,不像我們江湖人那麼看著名譽。為了活下來,她很可能好說謊騙你。”
薑逸冷笑道:“我也沒說一定會放過她。先等她說,不管真假。”
孟啟道明白了過來,笑道:“還是逸老板你精明,真的,就當是我們賺了,假的,我們也不虧。”
“一個小丫頭片子以為能玩過我,終究還是小丫頭片子啊。”
孟啟道附和地笑道,似乎已經忘了剛才說隻有野種才會不守信譽的話。
孟雨田真的嚇壞了,抽泣著睜開眼睛,慌張地看向薑逸。
“我不能說,不行,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我答應過叔叔不說的。”她的語言錯亂,精神已經崩潰了,強行鎮定下來後,孟雨田說,“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
孟啟道拉住薑逸:“彆去,我覺得她是要騙你,我太熟悉她了,這個小賤人花招多得很。”
“那我要見識見識她有什麼花招,等她花招使勁了,然後再讓她絕望,不是更有趣麼?哈哈,反正不會有人來救她。”
薑逸繞進了手術室,孟雨田說:“你讓他們後退一點,我答應過叔叔,不告訴任何其他人。”
薑逸假裝和藹,揮了揮手,讓醫生們都後退了幾步,反正孟雨田的四肢都用鐵拷固定在手術台上。
“說吧,說了我就放了你。”
“他在……”
“你說什麼,大聲點。”
孟雨田的嗓子哭啞了,又害怕的不行,聲音很小。
薑逸沒辦法,隻好低頭,貼近孟雨田的嘴邊:“彆耍花招,告訴我,孟巒在哪裡?”
“叔叔在……”孟雨田說完這三個字,忽然笑了一下。
薑逸正奇怪呢,忽然,他尖聲慘叫!
孟雨田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死都不肯鬆口。
她渾身都被固定了,但脖子能抻起來。
薑逸的耳朵頓時鮮血長流!
現場瞬間大亂,那些醫生衝上去,想要分開兩人,可孟雨田根本不肯鬆口,他們也不敢硬扯,就怕把薑逸的耳朵扯下來。
薑逸兩手拍打著,這個角度不好用力。孟雨田的臉都被他拍腫了,就是不鬆口,反而還像野犬一樣,甩動著腦袋,往下拽著。
薑逸疼得要暈過去了,過了兩分鐘,撕拉地一聲,孟雨田把他的耳朵從臉上扯了下來,狠狠地咬了兩口,嚼得稀巴爛,然後噗地一聲噴在了薑逸的臉上。
薑逸滿臉的血,整張臉氣得通紅,被咬掉的那邊耳朵隻剩一個血窟窿,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哈哈哈哈,你還真以為我會和你求饒?可笑。我孟雨田,一輩子隻怕英雄好漢,隻有修羅哥哥能讓說兩句軟話討好,你算什麼,要殺要剮,你儘管來,我如果眨一眨眼睛,死後都不說自己是孟啟山的孫女霍飛弦抓住王浩的衣領:“你說什麼,什麼時候?”
“都已經開始快一個小時了,我,我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手術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