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已經看透了醫生,就是虛張聲勢。
這種事,就像是談判,一旦一方占據了高點,拿捏住了對方的弱點,就不再受控製了威脅了。
他們已經喪失了主動權。
薑逸哈哈大笑:“你們的救援很失敗啊,沒多一個人來救你孟雨田,我就多占一份便宜。你們比起霍飛弦來,差太多了。”
孟雨田說:“薑逸,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非要和我們兩敗俱傷,有意思麼?”
“無冤無仇?可笑!可笑至極!我薑家在寧省曾經有都榮耀,是誰毀了這一切?霍飛弦。你們做霍飛弦的走狗,我恨不得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你罪無可恕,你,白家的兩個畜生,楚家的那個婊子,罪無可恕!”
“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不過就是不願意跟你們薑家沆瀣一氣而已,這就叫罪無可恕?!”
“你是江湖人!你目無長輩,不分尊卑,以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跟我這麼說話,就是罪無可恕!”
薑逸這番話根本就沒有道理,可硬被他竟說得振振有詞。
“狗屁不通。”孟雨田無語極了,被氣得隻能罵臟話,“你是人,我也是人,你憑什麼高我一等?你做事不地道,好像讓我看得起你,做夢!”
薑逸哈哈哈大笑。
“不管你說什麼,孟雨田,你就隻有死路一條,要麼死在我的手上,要麼被炸死。”
薑逸的話剛說完,忽然,服務員轉身,薑逸馬上緊張了起來,低吼了一聲:“你要乾什麼?”
霍飛弦沒理他,一點兒也沒猶豫,就去扯那醫生貼在身上檢測心跳的貼片。
醫生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雙手護住,但霍飛弦的動作比他快,已經扯住了那兩根繩。
薑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大驚失色,根本來不及多想,馬上朝著孟雨田的脖子抓去。
他有種直覺,直接去阻止這個服務員,是不可能成功的,隻有假裝要殺孟雨田,這服務員才有可能為了救孟雨田而住手。
果不其然,霍飛弦感覺到薑逸的殺氣,猛地轉身,一把推開孟雨田,自己的雙掌和薑逸對麵拍上,砰地一聲,兩個人一接觸,就同時倒退了半步。
薑逸心裡不可謂不震撼,因為就這一掌,他已感覺到,這小子的實力深不可測。
這小子到底是誰?
難道他真的是霍飛弦?
薑逸傻了一樣,理智上,這絕不是霍飛弦的臉。
江湖上是有易容術,不過沒有這麼像的,可是感情上,身體的第六感卻不停告訴他,這個人就是霍飛弦!
因為這種危險感,隻有霍飛弦才有。
“你到底是什麼人?君子坦蕩蕩,有種不要藏著掖著。”
這份強大的實力,就算不是霍飛弦,也一定是江湖上有名有份之輩。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薑逸都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這家夥如果不是霍飛弦,就一定是宇文觴一樣的貴族後輩。
霍飛弦這小子,自己強就算了,江湖上怎麼總有有能力有身份的人幫他?!太離譜了。
霍飛弦的臉上充滿了嘲笑,一點兒麵子都不留,說:“你這種貪生怕死的鼠輩,不配和我說君子坦蕩蕩。”
“牙尖嘴利,呈口舌之快有什麼用?!”
“那我真扯炸藥線了啊,大家一起炸一起死,我和你三換一。你有種彆阻止我啊。”霍飛弦故意笑著說道。
和剛才對醫生時完全不一樣了,薑逸現在哪敢再激他引爆炸彈?
薑逸很清楚,和醫生比,這個陌生的服務員,是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的。
靠,薑逸咬著牙根,對這服務員恨得牙癢癢,現在,他一點兒優勢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