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耀就是薑家的一條狗。
楚夢歌仰頭,看著眾人拿手機對著自己,在默認無聲地拍著,她拍了拍車門,對車裡的人說:“出來吧。”
薑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但是從駕駛座下來的竟然是白康。
白康的臉漲得通紅,眼珠子都是紅的。
如果不是有一輛車擋著,恐怕他會撲上去從薑逸的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天呐,這是白康!”
“白家滅門了以後,他還沒有露過臉呢。”
“就是啊,我還以為他死了呢。”
“他太慘了,修羅死了,他家人也死了,沒有人能在替他報仇了。”
白康咬牙切齒,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薑逸!你殺我全家37口,這個仇,我遲早會要你還的。”
不對勁,這車裡還剩一個人,要麼是關破軍,要麼就是霍飛弦,隻可能是他們倆中的一個。
如果剩下的那個認識關破軍,薑逸根本就不用忌憚了。
如果剩下的那個人就是霍飛弦,一會兒他就直接讓人對著車掃射,打死不論。
薑逸獰笑著,不管哪種情況,他都不虧。
最可能的情況是,關破軍和霍飛弦都不在這輛車上,因為關破軍和霍飛弦是一輛車走的。
眼前的這兩個人,就是送命給他的,因為這兩個人正是他現在最想殺死的兩個人。
白康可以直接弄死,至於楚夢歌,先抓起來,如果另一輛車上的酒保真的是霍飛弦,還可以作為一個籌碼。
薑逸哈哈大笑,笑容讓他的樣子更加猙獰了。
“我聽人說,你爸還活著的時候,特彆糾結到底是把家產給你呢,還是給白靖。白家人現在死光了,白靖估計也快了,白家的財產就是你一個人繼承了。你應該感謝那個殺了你全家的人啊。”
“你!你這個禽獸!”白康氣得發抖,什麼話都罵不出來,“薑逸,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在天橋上的人看得也不禁難受,就在一個月前,白康還是笑嗬嗬的,似乎事兒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誰能想到呢,短短一個月的功夫而已,白家大少就從無憂無慮,變成了現在這樣。
而且仇人在他的麵前,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哈哈哈,憑你,想對我江湖尋仇?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得下輩子才能動我一根手指頭。”
“難道江湖上沒有人治得了你了?!我自己殺不了你,我去找六處,去找國情處,難道這個江湖就沒有公理了?!”
“哈哈哈哈。”薑逸狂笑不止,“六處,要證據,你有證據麼?不算,你以為上麵這些人拍的就算證據麼?我能讓他們拍到的任何東西,都不離開寧城,也發不到網上。你還可以找江湖協會會長啊。哦,我忘了,寧城的會長好像是我弟薑臣。哈哈哈!”
薑逸猖狂的笑聲,回蕩在廣場上,他是在向整個寧城聲明。
寧城是我的。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他狂笑的時候,楚夢歌拉開車門,低頭對車裡的人說:“宇文觴前輩,請您先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