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弦的生死才是薑逸最擔心的事,比對宇文觴還恐懼。
“薑逸,讓你的人走開,我和你無冤無仇!”楚夢歌道。
薑逸心想,以霍飛弦的脾氣,不可能會讓楚夢歌孤身犯險。
趙耀低聲問薑逸:“現在怎麼辦?放他們走麼?”
宇文觴都被圍著了,不放走還能怎麼樣。
大家都看著薑逸,因為都知道趙耀聽他的命令。
現場一片沉默,安靜得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哈哈哈!”忽然,薑逸狂笑起來,“楚夢歌,好聰明。就算是霍飛弦還活著,也不過你這樣了吧。”
薑逸又說:“好計策啊!楚夢歌,你是哪兒找來那麼像霍飛弦的人?先用一個人,騙我來追你,然後狸貓換太子,車裡坐著的是國情局長,宇文觴。宇文局長,你日理萬機,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連國情局的人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你,為什麼你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呢?”
楚夢歌皺著眉頭,冷聲問:“你想說什麼?”
“你就是想詐我,用白康來詐我承認自己說滅了白家一門的真凶,哈哈哈哈!何其心機,又何其幼稚。楚夢歌,你把霍飛弦的死,賴在我身上。就想挑撥我和宇文觴的私仇。”
“你又在血口噴人,羅織罪名!你是陳州的人,在寧城做了多少喪儘天良的事。你在這裡放高利貸,把人騙的家破人亡之後,又砍掉彆人的手腳,放在你的聲色犬馬裡做人體花瓶,今天寧城的老百姓們都在,我說的話句句屬實,你是寧城的毒瘤,人人都想除掉你。之前修羅還活著的時候你不敢得罪修羅,現在修羅死了,你這種惡魔就在寧城逍遙法外!”
這兒本來就是寧城最熱鬨的商業中心,廣場上除了警察和四大家族被發動來的人之外,還有很多看熱鬨的。
天橋上也是,烏泱泱的人群,一個敢吭聲的都沒有。
因為,楚夢歌說的,是真的。
現在的寧城,在人敢得罪薑逸。
雅雀無聲,一片死寂。
人們隻敢拿著手機拍,可就算拍了,也沒有人敢在網上曝光。
隻要他們還生活在寧城,就得在薑家的手底下討飯吃。
“說得好!”第一個出聲狂笑的人,竟然就是薑逸,他毫不在乎,“那又怎麼樣呢?”
“你承認我說的?”
“是啊,我就問你,那又怎麼樣呢。你可以說得再大聲一點,來,趙耀,扔個喇叭給他,讓她喊得更大聲一點。”
趙耀真的扔了一個喇叭給楚夢歌,在場看熱鬨的寧城貴族們哄堂大笑。
“你……”楚夢歌氣紅了臉,“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楚夢歌,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實話,霍飛弦究竟有沒有死。”
“你想知道什麼?他如果沒死,你還打算圍著我們不放了?”
“那倒沒有。”薑逸拍了拍趙耀的肩膀,歎息道,“趙局長,這幾個人從我的聲色犬馬出來,偷了我重要的財務,在警方的追捕之下,不但不認罪伏法,反而畏罪潛逃。我們寧城,全城大圍堵,終於抓住了他們。隻可惜他們不思悔改,反而還抵抗。”
楚夢歌,白康兩人對視了一眼,薑逸這副悠閒的樣子,可惡得令他們作嘔。
薑逸繼續說:“寧城的人都可以作證。這幾個人負隅頑抗,警方隻能將其擊斃。”
楚夢歌大驚失色:“你想做成假案?!”
白康說:“你當宇文局長是假的?”
薑逸忽然說:“哦,想起來了。宇文局長不幸死於流彈。”
薑逸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宇文觴都想趁機弄死!
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