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掙紮著,眼睛像是野獸一樣紅了起來,兩個人都差點兒按不住他。
宇文觴急忙說:“用黑袋子套住他的頭,趕緊裝上車,趕快,任何人都不要聽他說話,不要看他的眼睛。”
薑逸的嘴被堵上了一個布條,他啞著聲音嘶吼著:“霍飛弦!!!你陷害我!!!”
看著薑逸被塞進了車裡,霍飛弦笑著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這一出鬨劇,沒有幾個人圍觀,一切都發生在夜深人靜之中。
薑逸被關起來之後,宇文觴立刻申請了軍管。
第二天一早,歐陽倩親自開車來公安大樓,霍飛弦還是陳建設的臉,和宇文觴一起坐在辦公室裡,等著歐陽倩的大駕光臨。
“宇文觴,你做的太過分了!你的六處不受控製,亂抓捕江湖名流,你這樣做,既不合法,也不符合江湖規矩,我要你給江湖一個交待!”
“薑逸殺死的王浩是個普通人,不是江湖人。薑逸這行為,已經亂了國法,亂了江湖規矩,我六處不能管麼?”
“你有證據麼?!薑逸也許是正當防衛呢,是這個普通人先攻擊他。你沒有證據,這件事就輪不到你六處管。”
宇文觴又一次被噎住了,證據,他何曾注意過這個?
“我有視頻。”
“你那個視頻隻能說明薑逸在殺人。可這個人也許是當晚要刺殺薑逸的人,薑家的人說薑逸當晚被人入室刺殺。”
“你強詞奪理!”
宇文觴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衝歐陽倩一聲嘶吼。
歐陽倩嚇了一跳,宇文觴的殺氣,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宇文局長,我這不是強詞奪理,我這叫法。咱們替政府辦事,咱們得講法。宇文局長,你那一套江湖規矩,已經過時了。”
宇文觴真想動手,他已經沒有耐心了歐陽倩講這些狗屁道理了。
他知道歐陽倩是在激怒他,可他控製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陳建設忽然哈哈大笑。
歐陽倩扭著眉頭,打量著陳建設。
“又是你。”
霍飛弦說:“歐陽主任就是想要一個說法和證據嘛。既然這是江湖上的大事,我們也的確應該公布證據。這樣吧,一周之後的江湖大會,選出寧城會長的同時,我們也把證據公布了。”
“這不行,那樣薑逸就會錯過會長的參選。你要是有證據,就現在公開,不用藏著掖著,我看你是虛張聲勢。”
“那不行。不如這樣,歐陽主任,你會京城去搬救兵,投訴我們違規操作。要不然我們不能把薑逸給你。”
歐陽倩咬著後牙根:“你想玩耍賴的?!”
霍飛弦聳了聳肩膀,說:“是你先來的,我隻不過是回敬你。”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可以讓你把這身警服脫下來!”歐陽倩氣壞了。
因為霍飛弦說到了重點上,歐陽倩的手上沒有兵。
霍飛弦笑著說:“我不怕啊。歐陽倩,他們把你送到這個位置上,專門讓你來惡心宇文局長,是想讓你和宇文局長一換一。我也可以啊,用我這一身警服,來換薑逸失去寧省會長的這個位置。”
“你敢?!”
“我敢,是不敢。失去了寧省這重要的一票,對你背後那個人的當選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們能饒了你麼?”
霍飛弦放聲大笑,敲了敲桌子,看著呆若木雞的歐陽倩,指著椅子,說:“先坐下,彆和宇文局長大小聲,懂點兒禮貌,有話好好說。否則……”霍飛弦陰聲道,“我會不會死不好說,但我一定保證你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