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巒摘下帽子,仰頭看著時明時暗的燈箱,幾隻飛蛾圍著燈箱撲打,發出詭異的聲音。
“等等。”
薑海平正要往裡走,孟巒一把拽住了他,把他拉到旁邊漆黑的巷子裡。
“噓。”
孟巒捂著薑海平的嘴,不讓他出聲。
與此同時,從黑街的南邊,走出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在這個地方,這種時候還穿著西裝的真的不多。
更怪異的是,從西邊的街角,走出來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
這兩個人在孟巒和薑海平的藏身處旁接頭,什麼也沒說,兩個人都往四處張望了一番,沒看見藏在暗處的孟巒和薑海平,放心了下來。
“怎麼樣了?霍家有什麼消息。”
穿西裝的男人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口罩男,低聲問。
口罩男沒客氣,把支票接了過去。
“藍老板,你真是固執。你女兒和霍飛弦的關係明明更好,你卻偏要從我這裡拿消息。你去問你女兒不就好了。”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彆的就不勞你多費心了。薑家那裡有消息了沒有,霍飛弦到底死沒死。”
“你說呢?”
“彆再和我兜圈子了,我要知道霍飛弦的確切消息!霍家和我不共戴天,我一定要確定霍家是不是真的斷子絕孫了!十八年前,林美君害死我夫人,我夫人在死前說,之後霍家有任何消息,都一定要去墳頭告訴她。霍飛弦的生死,對我來說無比重要,要不然我也不會花重金,來買他的消息!”
孟巒和薑海平對視了一眼,都沒想到會聽到這段對話。
“好了好了,我隨便開個玩笑,引得你這麼多牢騷。你夫人死前就已經患了重病,之前和林美君害死姐妹,她的死說實話賴不到林美君的身上去吧。彆動怒,十八年前的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拿你錢財,就辦你這件事。霍飛弦是死是活,整個江湖都在猜,但我認為,他一定還活著。”
“為什麼?!”
“因為薑逸坐牢了。除非霍飛弦還活著,我想不到其他什麼人能讓薑逸坐牢。”
“這麼肯定?你說得太玄乎了……”
“哼,彆人不了解,我很了解。以楚夢歌和關破軍之流,根本就不是薑逸的對手,能把薑逸逼到這步田地的,隻有霍飛弦。不過,你不信我也無妨,這張支票我不退。”
“不,我隻是想要更準確的消息。宇文觴那兒怎麼說?”
“老東西最近口風很緊,什麼也不和我透露。這讓我更覺得不對勁,這老東西的功夫是高,但為人任性慣了,不屑於心機陰謀,最近卻變了不少,很不正常。”
“照你這麼說,宇文觴是和霍飛弦已經取得聯係了?”
戴著口罩的人頓了一下,冷笑著轉身:“不,也許是其他的事。你買我的消息,我已把消息告訴你了。這是最後一次交易,之後彆找我了,我的身份,如果你敢說出去半個字。你會在長江裡撈到你女兒,分至少五次。”
西裝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擦了一把汗。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他左右看了看,“你怎麼約在這麼一個地方,連個喝茶的地方都沒有。”
“藍老板不必跟我客套了,我們隻是生意關係,你給錢,我辦事。就這樣吧,你穿成這樣,來這個地方實在招眼,再見。”
“好吧,希望你給我的消息是假的。我隻希望霍飛弦已經死了。”
西裝男調頭就走,薑海平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孟巒又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