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尊老愛幼,我一把年紀了,讓我先走。”
“你他媽的一把年紀了還來聲色犬馬,你丫怎麼不高血壓呢。”
大家的叫罵聲中,人群像是蝗蟲一樣逃竄,沒人敢停下來回頭看一眼。
霍飛弦走到歐陽倩的身邊,一腳把歐陽倩掀過來。
歐陽倩的口袋裡漏出一個黑色的筆一樣的電子設備,是錄音筆,霍飛弦把錄音筆撿了起來。
霍飛弦笑了笑,把歐陽倩扛在肩膀上,拍了拍歐陽倩的屁股,三十多了,屁股還挺翹的,歐陽倩難受地哼了一聲。
薑家的死士沒有阻止。
他們不是怕死,他們怕如果阻止,霍飛弦會更狠地羞辱他們。
死不可怕,對他們來說,被人踐踏尊嚴才是真的可怕。
霍飛弦扛著歐陽倩,走出聲色犬馬。
外麵華燈璀璨,夏天炎熱的風吹乾他額頭上的汗珠子。
“修羅!”
外麵圍滿了老百姓,興奮地高喊他的名字,楚夢歌無奈地搖著頭,對霍飛弦攤了攤手。
“出不去,都被圍死了。”
還有幾個沒來得及跑的人,在人群裡拚命往外鑽,看見霍飛弦出來了,聞風喪膽。
這些老百姓都不怕霍飛弦似的,看清了他的臉,反而很高興。
“我就說,修羅不會死的。”
“那肯定是薑家放的假消息。”
“修羅,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奇怪,這些人是不是也太熱情了點兒?
霍飛弦手足無措,他不知該說什麼,這麼多人,他又不認識,這麼關係他乾什麼?
楚夢歌摟著他的胳膊,看他茫然撓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修羅前一段時間有事,離開了國內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楚夢歌朗聲說。
一個中年女人懊惱地說:“你應該早點回來的,怎麼去這麼長時間,也不留個消息,整個寧城都在傳你死了。”
關您什麼事啊,阿姨。
霍飛弦真搞不明白,他又不認識這些人,這些人也不是江湖人。
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爽快地說:“回來就好,下回可不能走這麼久了。”
“嗨,哪兒還有下回啊,這回修羅肯定就把薑家全整治了,以後寧城就沒有薑逸薑臣這倆地頭蛇了。”
“對啊!”
霍飛弦低聲問楚夢歌:“這些人乾嘛?我欠他們錢麼。”
“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啊。”楚夢歌哭笑不得,“你失蹤之後,這些人都被薑家人欺負得夠嗆,所以都盼望著你回來主持公道。”
原來是這樣,霍飛弦恍然大悟,原來是他賣給這些寧城老百姓了。
他嘀咕道:“那他們想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也沒興趣當主持公道的大善人。我是修羅,我不是修橋鋪路的雷鋒。”
眾人哈哈大笑,連楚夢歌都笑了。
笑什麼啊?霍飛弦真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