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弦說:“她在我眼前爆炸了。”
霍飛弦用力閉了一下眼睛,仿佛還能看見那天血刺呼啦地噴在臉上的感覺,還好他逃得快,要不然他也死了。
“那些kb分子要報複我,故意這樣做的。如果我一直不接近她,也就不會被引爆炸彈。是我害死了她。你說我冷血,沒錯,我是真的冷血。我師父常說一句話,通往地獄的路,往往是善良鋪成的。我要保護這麼多人,我沒辦法做個熱心腸的好人。”
楚夢歌說不出話來,原來以為變成這樣是因為他父母的死,其實這個男人見過太多鮮血和罪惡了。
霍飛弦拿了根煙叼在嘴裡,他已經變了太多了,和他父親根本是兩種人。
父老鄉親們幻想他能繼承霍起遺誌,成為一個忠厚的人,這願望指定是要落空的。
他爹在人間長大,他浴血長大,怎麼變成同一種人。
楚夢歌靠在他懷裡,安靜地抱著他。
過了一會兒,楚夢歌柔聲說:“你說這麼多乾什麼,反正我死皮賴臉一定要嫁給你。”
霍飛弦反手抱住楚夢歌。
彆人看他多金帥氣,好像女人往上倒貼似的,其實他自己清楚,跟他在一起,就意味著顛沛流離,承受更多的危險。
楚夢歌說:“跟你說,以後我也是你的親人了,彆整得自己可憐兮兮的。”
霍飛弦點了點頭:“好。”
“那我得和你說個正事兒。”
霍飛弦看她這麼嚴肅,也認真地說:“你說。”
“把工資卡給我,我們楚家的規矩,都是女人管錢。以後我一個月給你點兒零花錢坐坐公交就行了。”楚夢歌哈哈大笑。
霍飛弦翻著白眼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看我像有工資卡的樣子麼?走,我們先離開這兒,我讓倪姐把她放出去。”
楚夢歌追上來:“對了,我還沒問呢,你們毒牙有五險一金麼?”
“你是不是還想要個人壽保險?”
倪姐在門口等著二人,楚夢歌安靜了下來,不再和霍飛弦打鬨。
倪姐的臉色很不好,兩個很大的黑眼圈。
“修羅,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我上次去看黃花,碰見了一個熟人。他可能能證明薑逸曾經拐賣過普通女性。”
霍飛弦和楚夢歌的眼睛亮了起來。
“誰?”
“何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