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病房，霍飛弦心情很沉重。
生老病死這種事，之前也經曆過，可這回是發生在朋友兄弟身上，不可謂不唏噓。
“哎，誒誒誒……”
砰——
一個大花盆摔得粉碎，何醫生從盆栽後麵露出腦袋，尷尬地看著霍飛弦。
“何醫生，你怎麼在這兒？”
難道他在這兒偷聽？不知這醫院的隔音效果怎麼樣。
霍飛弦不怕他聽見了什麼，不老不死，長壽不滅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個神話，一個學醫的不會相信的。
何醫生把那顆小發財樹拎起來，可憐巴巴地歎了口氣。
“我看見你來了，想過來和你說說包黃花的情況。她最近情況好多了，你可以放心了。可，她這樣始終不是辦法，哎，如果醫學能讓人的手腳長出來就好了……”
“何醫生，你是聽見了我和白康的交談麼？”
霍飛弦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
“那我不裝了，我直接就問了，白康那話是什麼意思？真的有辦法能讓人恢複健康麼？”
“你覺得呢？醫科要讀五年吧。我聽說你是醫學博士畢業。你信這個，信不信喝香灰能續命？”
何醫生憨笑道：“你彆嘲諷我啊，我就是報著求知若渴的精神，打聽一下。”
“無稽之談罷了。”霍飛弦長歎了一口氣，說，“白靖昏迷之後，白康鑽牛角尖了。江湖上有一些傳說，但是不能當真。白康信，你不應該信。發生的事已經無解了，隻能替他們報仇。”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
霍飛弦見他猶豫，馬上說：“何醫生，你得幫包黃花。”
“我？”
“這兒沒有外人，我和你直說。薑逸五天之後會被放出來，我隻關得住他五天。除非我有證據，能證明他屠害普通市民。”
“我幫不了你，我什麼都不知道。”
何醫生轉身想走，霍飛弦喊住了他。
“包黃花隻是你的一個普通病人，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是因為曾經有個人和她一樣，可是你沒有救得了她，你覺得彌補了包黃花，那個人去能原諒你了。”
“哈？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何醫生大囧，霍飛弦逼近上去。
“鶴兒，聽懂了麼。還要我繼續往下說麼？”
何醫生僵在那裡，很快回過神來，猛地推開霍飛弦。
“我什麼都不知道，彆問我！”
“何醫生，走了的人是不會原諒你的，因為她已經死了。你能做的，隻有幫她報仇。”
“我怎麼替她報仇？修羅，你很強，可你依舊拿薑逸沒辦法！”
“我缺證據。”
“薑逸殺王浩是不是證據？為什麼隻能關五天？我幫你又能怎麼樣，也就是多關他五天。修羅，修羅大爺，我求你了，我跪下來求你好麼，彆折騰我了，他薑逸有無數個五天，可是我有什麼啊，我就爛命一條，我求你了……”
“你怕就有用了？薑逸不會放過你的！”
何必的臉色漲得通紅，唉聲求著霍飛弦，要哭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