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這種小屁孩,自尊心越強,越容易被擊垮。
霍飛弦對眾人使了個眼色,大家都很知趣地退開,不偷聽他們的對話了。
等大家都退走了,霍飛弦問:“說吧,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沒有,我真的沒有,嗚嗚嗚……”
“彆哭,聽著煩。你怎麼證明,你這小子說話我不信。”
“我以我的名字起誓,我司徒暉沒有屠殺過白家人。”
司徒暉說出了自己的真名,忍著眼淚說。
“彆跟我來這一套,我不信,你既然幫薑家,一定知道一些事。我問,你就回答。宇文儼呢,薑家有沒有對他怎麼樣?”
“這我不知道,但薑臣和薑逸也沒有抓住宇文儼,宇文儼好像跑了。”
“跑了,那他為什麼不和宇文觴聯係?”
“這我真的不知情,嗚嗚嗚……”
“薑逸為什麼殺了白敬禮?雖然有仇,可江湖不允許屠族,不屠族的話,他可以坦蕩地說自己是江湖尋仇,反正白家也報不了仇,哪怕是把白敬禮也打成重傷,像是白靖那樣也行。”
這也是霍飛弦想不通的地方。
他想搞清楚,薑逸屠族,是因為恨,還是因為,催眠薑逸的那個421號犯人。
按照宇文觴說的,這個犯人隻要一放出來就會屠族。
要麼這個犯人極其嗜血,要麼,就可能是在找什麼東西。
否則421沒有理由控製不同的人去屠殺毫無關聯的家族。
催眠,長生,卡拉,這些詞組合在一塊兒,霍飛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真軸法王輪。
這些事之間沒有必然聯係,隻是霍飛弦的一個無邏輯的聯想。
“我真不知道,我對屠殺蟲……白家人沒興趣。我聽人說,是因為薑逸被人傷了,他心裡有火氣,就沒控製住殺心。”
“當晚?誰?宇文儼?”
宇文儼不是薑逸的對手,而且宇文儼還受了很重的傷。
“好像一個小保安,把薑逸給電暈了,用電棍。薑逸覺得很丟臉。”
又是電棍,薑逸和電棍犯衝。
“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你了,你放我走吧,我是司徒家的人,扣著我對你也沒好處。”
霍飛弦若有所思,心中有了個念頭。
如果說,有人用電棍把薑逸給電傷了,薑逸的身上一定有傷痕,隻要想辦法做一下刑偵取證比對,就可以證明薑逸那天晚上真的去過了白家的昊陽山莊。
白家人的屍體還沒有下葬,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DNA之類的關鍵證據。
霍飛弦冷笑了一聲:“放了你?放了你,你打算去哪裡。”
“我,我回京城,我以後再也不來寧城了。”
“我送你去一個好地方吧。”
話說的是好地方,但司徒暉根本不相信霍飛弦會把他送到什麼好地方去,他憋著嘴又哭了出來,真他媽的倒黴,怎麼落到了這個變態的手裡。
“我媽肯定會來找我的,你放了我,今天的事兒我誰也不說,你要是扣著我,我媽會找你麻煩的。”
“你還挺替我著想的,不過不牢你費心了。你是未成年人,我不能就這麼放你走,這樣,你給你媽打電話,讓你媽五天之後來接你,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毫毛。”
“我不,求你了,放了我吧。”
司徒暉掙紮著要起來,被霍飛弦又一腳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