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輕巧,我要是能殺霍飛弦,我還用得著司徒暉出馬麼?你想殺誰,我親自給你走一趟。”趙耀沒好氣地說,“我說你這人真有意思,什麼叫司徒暉替我們辦的事兒啊?他隻是替你辦,你們薑家要負責,和我有什麼關係。要救你救,從修羅的手底下救人,那不叫救,那就極限一換一,我才不敢送命的事兒。”
“趙耀,你彆忘了,不管是我們薑家,還是你,咱們都是替司徒家辦事兒的,咱們是一家,你彆和我在這兒咬文嚼字。如果我們薑家出了事兒,你也得跟著倒黴。你一定要想辦法殺了霍飛弦,救出司徒少爺,否則,我們都得死!”
“我們現在就得死!”趙耀沒好氣地說,“霍飛弦這個鱉孫,一早就認出了司徒少爺的身份。也不知他給司徒暉灌了什麼迷魂湯,這小子死活不肯跟我回來。我為此白白挨了霍飛弦幾巴掌。五天一幫,讓夫人親自找他去要回司徒暉,彆人免談,這件事兒,瞞是瞞不住的,我看還是快點兒告訴夫人和老爺吧。”
“你瘋了?!這件事,必須要瞞著。”
“那你說怎麼辦?司徒正陽找不到他兒子,肯定會拿我倆的人頭當球踢。”
“或者,如果司徒暉死了就沒事了,死了,也算是個下落。而且,這樣就沒人知道,司徒暉去暗殺何醫生,是我們下令的了。”
“我覺得你精神有問題,救一個人不成,反而要殺了他,你以為司徒家就會放過你?這件事我們見麵再聊,必須善良出一個對策來。”
趙耀掛了電話,滿頭的怒火。
他常常覺得自己夠冷血的了,可是和這些思維怪異的江湖人比起來,他的確是個正常人。
想殺霍飛弦,異想天開。
但在那兒站了一會兒,趙耀忽然想起來剛剛和他通話的薑涚的身份,愣了一下。
如果是薑涚說不定真可以做到暗殺小少爺和霍飛弦!
何醫生的傷看著嚇人,但是並不嚴重。
“你幫我弄個漂亮的繩結。求你了,你這五大三粗的,縫的什麼玩意兒啊,像是在我的背上裝了個拉鏈一樣。”
“行了,彆抱怨了。”
聽到這聲音,何醫生扭頭朝著門口看去,果然是霍飛弦。
“怎麼樣了?你縫合完了以後應該就會沒事了。”霍飛弦說道。
醫生正在專心縫合,何醫生趴在縫合室的病床上,背上一道碩大的疤痕,一直肩膀蔓延到了腰上——這是狠狠地吃了一刀!
“你縫合不打麻藥?是個漢子。”
“哪兒啊,局麻。多虧了你來救我,要不然我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也沒有那麼凶險,還好這一刀是砍在背上的,如果往脖子稍微歪一點,今天你這條命就真交待了。”醫生說道。
霍飛弦看何醫生已經縫合得差不多了,便道:“那個要殺你的人,我抓住了。醫生,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單獨和何醫生說。”
“行嘞,你倆聊,他打了麻藥了,還得休息一會兒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