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歌恍然大悟:“宇文儼失蹤了,你覺得是宇文觴藏起來的,還是……”
“都有可能,不可大意。”
誰都可能是敵人,四麵楚歌,誰都不可信。
楚夢歌攥住霍飛弦的手,道:“現在隻有你可信。我有點懂你在戰場上被圍住是什麼感覺了。”
霍飛弦反手抓住她的手,笑道:“彆怕,以我的經驗,沒什麼能圍住我。”
“接下來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給薑嬋請心理醫生,或者懂催眠的?”
“那說是催眠,我卻不覺得是催眠,太邪門了。先看住薑嬋,彆讓她出去。我要看看所謂的會奪魂大法的威力會衰減是怎麼個衰減法。”
楚夢歌嫣然一笑:“我們也不算滿盤皆輸。蘇童這樣做,也暴露了她的把柄。”
霍飛弦笑了:“沒錯,說明她和大黑天,真的需要薑嬋。”
在雨林的深處,雷聲轟鳴,大雨傾盆而下。
撿漏的林中木屋,滴答滴答地漏著雨,簡葉秋盤腿坐在草席上,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和臉,他仿佛沒知覺一樣。
小青蛇爬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脖子上繞了一圈後,在他的耳邊絲絲作響。
“好,知道了。”簡葉秋點了點頭,“有靈兒的消息再來告訴我。”
同樣盤腿打坐的,還有大黑天。
在雪域深處,天色已經漆黑。
雪山神廟位於終年不化的雪山中,即使現在是大夏天,也凍得人打哆嗦。
大黑天光著膀子。
蘇童一絲不掛,她的掌心被釘子嵌在木架子上,流出來的血已變成黑色。
神廟中隻有兩人,信徒和侍衛守在屋外。
“你的羊兒聽到了你的召喚,你高興麼?”
聽到大黑天的聲音,蘇童勾起了笑容,那笑容好看極了。
“你不應該高興,要拋棄這具肉體了,你不會舍不得麼。”
蘇童說:“我和大黑天一樣,都喜歡新的肉體。”
“你從沒有背叛我,隻要你說一聲,我就把你放下來。”
“舊的軀體就像舊的衣裳,真神不會讓染塵的衣裳留在人間,我應該歸於塵土。”
蘇童似乎不怕疼,談論自己的軀體時仿佛在談論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的東西。
大黑天哼了一聲,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
“夠了!說好了,這是我們的一個計謀,為什麼你要假戲真做,讓信徒把你釘在天木上?你在計劃什麼?”
在雨林之中,小青蛇又絲絲地吐了兩下信子。
簡葉秋本來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道:“繼續說下去,卡拉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