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臣黑著臉轉過來,歐陽倩看見霍飛弦,卻隻想逃跑。
“薑老板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要走啊?”霍飛弦缺德地問。
薑臣氣得要暈過去了,打砸完了,還問這種話,霍飛弦,你還是人麼?!
薑臣壓著怒火,說:“我和你沒什麼招呼可打的吧,咱們倆已經水深火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不用假裝客氣。”
“原來薑老板已經有被我弄死的覺悟了。”
“霍飛弦,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就算一味地怕霍飛弦,躲著他,也是沒用的。
霍飛弦本來就是以複仇者的姿態回來的。
不複仇,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之前兩人見麵還會虛偽幾句,今天是第一次,薑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徹底撕破臉。
“你覺得你能活麼?你以為我是白家人麼,任你魚肉。”霍飛弦問。
“既然你提到白家,那你就應該知道,白家是個什麼下場。霍飛弦,白家是你的狗腿子,你連自己的狗腿子都看不好,少出來耀武揚威。”薑臣指了指楚夢歌,冷哼了一聲道,“小心有一天,連你老婆都死了。”
“薑臣,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告訴我們,白家到底是不是你和薑逸乾的?要不是你乾的,你當著父老鄉親的麵說出來!你敢不敢?!”楚夢歌說。
薑臣哈哈大笑,瘋了一樣,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會不敢?告訴你們又何妨,天下都知道,白家的事就是我薑家乾的,可是那又怎麼樣?霍飛弦,你砸了我一個酒吧,就以為贏了是麼?你這是精神勝利法!人是我殺的,江湖誰敢來找我尋仇?哈哈哈,你霍飛弦是有匹夫難擋之勇,那又如何?!你也不敢殺我。”
剛才把圍觀的群眾嘲笑狠了,薑臣心裡彆了一口氣,想要徹底發泄出去。
要讓這寧城的刁民知道知道,到底誰才是這個城市的主人!
薑臣說:“你們這些二百五,以為霍飛弦能打,認識幾個大人物,就厲害了對麼?他的兄弟被我薑家滅族了,他能怎麼樣?他屁都不敢放一個!這還不是最慘的。最孬的是,霍飛弦,你都不能替薑家報仇,否則宇文觴就得把你驅逐出境。我現在就告訴你了,白家是我殺的,你能怎麼樣,你沒證據!你去告我啊,去找六處抱大腿了,我呸!”
本來唯唯諾諾的,說完了這番話,薑臣的臉上都是滿足的紅光。
霍飛弦,你在這些刁民的麵前裝逼,我得讓這些刁民知道,你就是個騙子!
霍飛弦的眼睛也紅了,像是忍耐著巨大的憤怒一樣。
大家都注意到霍飛弦的異常,按照平時的性格,既然薑臣都承認了,他一定會殺了薑臣的!
可這回沒有,霍飛弦竟然留了薑臣一條命!
這就太奇怪了!
“這地方,給你砸,咱倆你死我活的事兒,不一定就是你贏。”薑臣冷哼了一聲,瞥了一眼旁邊的人,“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在錄像。一幫草民,在你們把錄像交給管事兒的人手裡之前,我都有辦法能讓你死。我收拾不了修羅,收拾你們這幫雜碎還是綽綽有餘的,除非你們想變和白家一樣。”
最後這句話一出,全場噤若寒蟬,人人自危,一想到白家都鬥不過薑家,他們隻不過是升鬥小民,又怎麼和薑家鬥。
薑臣又一次狠狠地瞪了霍飛弦一眼,跟歐陽倩一起走出了人群。
大家都鬱悶極了,看著霍飛弦被薑臣這種人侮辱,他們心裡彆提多難過了,比自己被罵更難過。
然而,大家都垂頭喪氣的時候,霍飛弦和楚夢歌,兩個人卻對視了一眼,笑了出來。
“怎麼樣?”楚夢歌問。
霍飛弦從兜裡拿出錄音筆,這支筆還是他從歐陽倩的身上搜羅來的,遞給了楚夢歌:“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