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在薑臣的攙扶之下,慢慢地朝著昊陽山莊之中走去。
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動作很慢,一點兒也不像曾經那個可以大殺四方的薑逸了,反而像是一個老人。
“薑逸都老成這樣了,他還能當會長麼?”
“依我看,可能這樣的人當了會長,我們才有活路。”
“你說的對啊,這位兄台,我怎麼沒在寧省見過你。”
“我不是寧省的人,我是外省過來看熱鬨的,歐陽倩邀請我來的。兄台,你想,如果會長是霍飛弦這麼厲害的人,那豈不是你有一點兒不聽他的,他都能把你全家殺了,但薑逸就不一樣了。他這個樣子,能活多久都說不好,更彆說是為非作歹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此人陷入沉思。
“哥們兒,你彆瞎捉摸了,哪兒有道理,有個屁的道理。薑逸滅了白家的族,今天白家人的屍體還停在昊陽山莊的後院,還沒有入土為安呢!”
“你說這個白家是薑逸滅族的,可信麼?你又沒有證據。”
“兄弟,我看你的樣子,好像薑家請來的水軍啊。這種事,哪兒有什麼證據,人都殺光了,警察又管不了江湖的事兒,誰給你去找證據?!”
“可是薑逸也沒有承認過啊,就算沒有證物,總要有人證和口供吧,什麼都沒有,你這是編的。”
“大家來評評理,這人說我編謠言。我有沒有編?我們寧城的人都知道。薑逸是沒有當著你們的麵承認過,可他私底下是承認過的,他這就是欺負白家沒有人能尋仇,所以故意的。要是當著整個武林的麵,他當然不敢,這麼多嫉惡如仇的遊俠,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這……我們也不敢說。”
寧省的江湖貴族,都不敢聲張,因為他們不知道薑逸今天能不能贏霍飛弦。
不管是薑逸還是霍飛弦,都不是善茬,他們沒人敢輕易站隊,輕易站隊可能就意味著之後會步白家的後塵。
“諸位兄弟,我們賭一把,如果薑逸真的是白家的凶手,我們大家就不投他,怎麼樣?”他挑釁地看著那個剛才幫薑逸說話的人,道,“兄弟,我看你也是嫉惡如仇的人,不會因為那是薑家,所以不敢和我賭吧。”
“我賭,這有什麼不敢賭的。你是輸定了,薑逸絕不是白家的凶手。”
“對,我們也覺得,薑逸不太可能是白家滅門案的凶手。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我們不是幫薑逸洗地,隻要你能拿出證據來,我們願意替白家主持公道。”
“對,大家都是!”
霍飛弦和楚夢歌坐在車子裡,聽著角落裡這群人的大聲討論,笑了出來。
“這是誰啊?寧城的江湖人麼?我怎麼沒見過?”
霍飛弦笑了笑:“姬牧野,他帶了麵罩,演得還挺像的吧。”
楚夢歌目瞪口呆。
好了,戲台子已經搭好了,就等薑逸和薑臣上台子,和霍飛弦一起演這一出生死大戲了。
當初薑臣用不光彩的手段,殺了他父母,霍飛弦現在要把那種屈辱的痛苦,儘數奉還!
他回到寧城,就是為了複仇。
不是簡單的複仇,是讓薑家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