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燕燕的話氣得不輕,我不禁開口道:“夢君,你還是彆管她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周十月,你再說一遍!”
這時,劉燕燕突然猛地轉過身來,眼神冷冷的盯著我,原本披在肩膀上的長發此時也看起來淩亂無比。
聽到她的話,我冷笑了一聲,就這樣看著她道:“我再說一遍怎麼了!”
“好了,都彆吵了!”
周夢君這個時候站到我倆中央。
“吵吵吵,都乾什麼呢,還是不是同學了,周十月,我說你一個男生,胸懷就不能寬廣點麼?”
“得,是我狹窄了。”
我看了她一眼,轉身朝著一邊走去。
周夢君見我不說話了,又轉頭看了看劉燕燕,長吐了一口氣說:“燕燕,你冷靜一點,咱們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吧,再說了,這麼多人都在這,我們會保護你的。”
“保護我?”
劉燕燕哈哈大笑了兩聲。
“程青是怎麼死的,就死在咱們眼前,可你們有哪一個上去幫忙了,如果到時候我也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真的會不顧一切來保護我麼?”
聽到她近乎癲狂的話,站在一邊角落裡的我不禁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我……”
周夢君遲疑了一下,想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不敢保證了吧,我就知道是這樣!”
李靜這時走到周夢君的身邊:“燕燕可能是受到刺激了,讓她自己先冷靜一會吧。”
劉燕燕聽到李靜的話,卻冷笑一聲:“李靜,不要在這假惺惺的充好人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
“哦?”
李靜平淡的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什麼?”
“彆以為我不知道路凡也追求過你,而且,他向你表白的時候,你拒絕他說的什麼內容,我是都知道的,估計陳寬,也是這樣被拒絕的吧?”
聽到她的話,李靜的臉色一變:“夠了,你胡說什麼。”
“哼。”
劉燕燕冷哼了一聲,卻並未直接將話說出來。
這讓角落裡被勾起好奇心的我有些失望。
陳寬的表白被李靜拒絕了,這個是都知道的事情。
而且李靜也親自到我住的地方述說過這件事,但聽劉燕燕的話,難不成這其中還隱藏著什麼不成。
也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自己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剛才那脾氣發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脾氣平日裡還算可以,一般也不會輕易發怒。
要不然,我在班裡,甚至是專業裡的人緣也不會那麼好,可剛才卻是忍都忍不住,太奇怪了。
再扭頭看看其他人,除了周夢君的表情還算冷靜之外,無論是李靜,還是劉燕燕,臉色都有些扭曲。
正要說話,突然房間裡彌漫起了一股臭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周夢君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十月同學,消氣了沒?”
我苦笑了一聲:“抱歉了。”
“跟我抱啥歉,去跟燕燕說,一個大男生,怎麼能對女生發脾氣。”
聽到她的話,我不禁轉頭看向了劉燕燕。
劉燕燕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都不看我。
見到這,我心裡嘿了一聲,直接沒了道歉的欲望。
又看了看眼前的周夢君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是有一股臭味,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李靜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又恢複了剛才的平淡,完全看不出剛才發火的樣子。
見到這,我內心很是詫異,沒想到她竟然可以控製的這麼好。
換句話說,這就是心機深沉……
三個人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當走到鐵篦子那的時候,周夢君直接捂住了鼻子:“好像就是這,太臭了!”
“應該是!”
我同樣皺了皺眉,這味道,就像是肉腐爛了之後散發出來的那樣。
我們幾個都是動醫專業的,經常解剖各種各樣的病死動物。
曾經又一次解剖死後凍了得好幾個月的死豬,那味道,就和眼前的這個差不多。
借著手機的光亮朝著裡麵看了看,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底下霧蒙蒙的,啥也看不清。
“這味道也太難聞了,咱們不會被臭死吧?”
周夢君說著,瞥了我一眼,估計是為了緩和氣氛道:“喂,十月,身為動醫係的高材生,你有啥辦法沒?”
“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聽著她略帶開玩笑似的話,我不禁苦笑了一聲。
我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如果也算高材生的話,那這世界得增加多少愛因斯坦那樣的人。
正搖頭的時候,李靜突然開口道:“要不,咱們試一下這鐵篦子能不能拿開?”
“拿開?”
我與周夢君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