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那還會缺人，真的假的？”
黃鶯吃著東西瞥了我一眼：“當然是真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我爸說的，他的道行比我強，能看到鬼差什麼的。”
聽到這，我頓時無限敬仰的看了一眼黃鶯，沒想到她都這麼厲害了，竟然還有一個比她更牛逼的父親。
“行了，還有事情要問沒，沒有我可就放開肚皮吃飯了哈。”
“有，當然有，我還沒問完呢。”
我連忙哎了一聲，攔住了她的手道：“在雲山區公墓的時候，我見到的那兩個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因為直接殺了你的話，它們就得不到你的靈魂了，反而會被地府的鬼差給帶走，而如果你是在幻境之中被折磨死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黃鶯說著，我突然想起來以前聽過的那個民間傳說，凡是在鬼的幻境之中被殺死的，靈魂都會被鬼吃掉的，原來這是真的啊。
“那後來，我們去的444號公寓，那裡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我聽李靜說，那個地方可是發生了好幾起跳樓事件呢？”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再給你三次提問的機會，好好把握。”
聽到黃鶯的話，我頓時有些無語，隻好一邊吃一邊沉思著該問什麼。
“第一個，我們在裡麵遇到的程青和她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好解釋，你那同學其實是已經死了的，每一個人死後，靈魂其實都可以在陽間逗留一段時間，而程青呢，就是有人將她徘徊在陽間的靈魂重新注入了身體裡麵，並且通過蠱術將她煉製成了屍傀。”
“這麼操蛋，我的天……那豈不是相當於人又活了一遍。”
“活了一遍？你覺得，像程青那樣的，能稱之為活著麼？”
聽到黃鶯的嗤笑，我不禁有些尷尬，但轉念一想，她說的也對，變成那樣，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了。
“至於她母親，煉製屍傀的時候，需要最親近之人的靈魂之力，所以說，她死了。”
“被人殺死的？”
“自殺的。”
“這，怎麼會是自殺？”
“想要一個人自殺的辦法多的是，尤其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但我們也不能亂殺無辜，那樣會遭天譴的。”
“可我見到程青母親的時候，看著她還是挺正常的啊？”
黃鶯夾起一片火腿放我嘴裡：“這是第二個問題。”
“其實你們最初見到程青母親的時候，她還活的好好的，隻不過，後來在房間裡她自殺了，然後你們見到的就是鬼魂了。”
“不對啊，我們見到那屍體的時候，發現血都凝固很久了，怎麼可能是剛自殺的？”
黃鶯搖了搖頭：“這就是那蠱術的作用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提問完了，吃飯。”
“啊？”
我愣了一下：“不對啊，我才提問了兩個問題。”
“大哥，明明是三個好不好，你自己去數一數。”
“呃，最後一個那不算好不好，隻是你沒解釋清楚，我才會追問的，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
“那我不管，反正本姑娘的諾言已經兌現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再問了，就算問了，我也不回答了。”
看著黃鶯的模樣，我不禁歎了口氣，將全部的鬱悶之氣發泄到了食物上麵。
吃完之後，擦了擦嘴，我喊過來服務員結賬，一算之下，兩個人竟然吃掉了一百多塊錢的。
我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讓服務員再算一遍，但這次之後，仍然是一百多塊，其中光是黃鶯吃掉的，就有八十多塊的東西。
“我，這個……”
先讓服務員等一下，我湊到黃鶯身邊：“大姐，你帶錢了沒？”
“乾啥，說好的，你請我吃飯的。”
“這個……”
我尷尬的抬起頭衝著服務員笑了笑。
“我沒帶夠錢啊，身上就一百！”
“周十月，不是我說你，堂堂的一個大學生，請女生吃個飯，竟然連錢都帶不夠。”
黃鶯這話的聲音很大，這地方其他吃飯的幾個人紛紛抬起頭看了過來。
見到這，我瞬間無語了，身為一個大四學長的形象啊，瞬間被她給徹底毀掉了。
反正都這樣了，我也就豁出去了：“大姐，你自己吃了八十多塊錢的，我身上就帶了一百，根本不夠啊。”
“行了行了，本姑娘心腸好，還差多少？”
“還差十塊。”
“呐，拿去吧，我身上也就帶了這麼點錢。”
見到黃鶯掏錢，我頓時一喜，結果卻沒想到，她直接拿出來一個一塊錢的硬幣。
“這……”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黃鶯，你逗我呢，你堂堂一個警察，出來吃頓飯，就帶一塊錢。”
“怎麼地，我一個警察，被請客還得帶很多錢麼？”
……
麵對這樣強詞奪理的女生，我是根本沒啥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