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慧穎有些奇怪。“紅衣坊?好奇怪的名字,這是什麼地方?”
周越也有些思索的道:“這位兄弟,你說的紅衣坊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不能去呢?”
沈通看著他們三個,沉默了幾秒道:“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泰朗,咱們走。”
“好的,哥哥!”
正在玩遊戲的那個青年頭也沒抬的答應下來,然後轉身,跟著這人離去了。
王孟撓了撓頭:“這人還真是奇怪,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竟然就走了。”
“要不,咱們問問司機怎麼樣?”
黃慧穎說完,就轉身看向後麵,隻見公交車的司機正靠在車身一側吸著煙,眼神迷離,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問他?”
王孟點了點頭:“你們現在這等著,我去試試看。”
聽到他的話,周越與黃慧穎都沒有反駁,任由他朝著那邊走去。
眼看著王孟走到了他身邊,與那司機交流了幾句,但卻沒想到,突然那司機就臉色一變:“你趕緊走,我不知道!”
王孟愣了愣:“師傅,你常年送人來這裡,怎麼會不知道呢,不就是一個紅衣坊麼,你至於生氣麼!”
“你知道紅衣坊是什麼地方,唉,真是晦氣,你趕緊走!”
“我靠……”
王孟看這司機不想告訴自己,也沒辦法,隻好走了回來。
“他不說……”
王孟有些氣悶的說了這幾個字。
周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咱們去問問其他的人吧。”
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阿彌陀佛,轉過頭去一看,就見到一個青年僧人站在身後。
“大師!”
雖然三人都不信佛,但麵對一個僧人,該有的尊敬還是有的。
“三位施主剛才可是在詢問那紅衣坊的事情?”
“沒錯,大師,您知道麼?”
聽到周越詢問,僧人神秀想了想,宣了一聲佛號道:“這紅衣坊乃是洮豐村的一個禁忌,希望三位施主可千萬不要去。”
“禁忌,什麼意思?”
“阿彌陀佛,據說是幾十多年前,洮豐村有一戶開染坊的人家,這人家姓吳,兒子剛滿二十,正是娶親的年齡,於是就放出了消息,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兒媳,就給說媒的人重謝,許多媒婆聞訊而來,想要說成這門親事,某一天,一個從外村來的媒婆急匆匆的來到了吳家,也不知道談了什麼,總之,吳家就放出消息,說是兒子已經訂了親,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親事訂了下來,自然有很多的閒漢打聽,到底是哪個人家的小姐,但一直到成親的那一天眾人才知道,竟然一個紡織廠老板的女兒,村裡的人都感歎,說是吳家人攀上了高枝。”
“成親的那一天,許多的人都在街上圍觀,隻見一車車陪嫁的東西,幾乎晃花了人的眼,讓圍觀的人都是羨慕不已,拜堂的時候,更是那新娘子穿著一身鑲嵌著各種珍珠寶石的衣服從轎子裡麵走了下來,更是讓人驚呼不已。”
神秀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吳家的人同樣高興不已,沒想到能夠訂下這樣一門親事,看著兒子與兒媳拜完堂之後,也就招呼客人們吃喝,到了夜裡,眼看就要洞房了,卻是出了事情。”
“原來,那新娘子也不知為何,不讓吳家兒子碰她的嫁衣,兩人還差點鬨了起來,這讓吳家兒子感覺有些窩囊,但看在結婚了的份上,也就忍了。”
“不讓碰嫁衣,這是什麼原因?”
王孟有些疑惑的問道,而周越與黃慧穎也是有些不解。
“你們且聽小僧繼續往後講。”
“好,大師您說……”
“這新娘子除了不讓吳家兒子碰她的嫁衣之外,倒也沒其它的事情,夫妻相敬如賓,和和睦睦,吳家老兩口也就放下了心,到了第二天回娘家的時候,吳家兒子帶著新娘子直接離開了村子,可沒想到,到了晚上回來出事了。”
“那新娘子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自己的嫁衣,卻發現放在箱子裡麵的嫁衣竟然不見了,也不知是瘋了還是什麼,竟然直接剪刀將自己的丈夫給刺死了。”
“吳家老兩口聽到動靜就來查看,當看到新娘子正騎在新郎身上,手裡還拿著一個滿是鮮血的剪刀時,直接就蒙了,但那新娘卻是猛地站了起來,拿著剪刀跑到他們身邊,嘴裡還喊著我的嫁衣呢,直接就朝著吳家老兩口身上刺去,過程我不太清楚了,總之,最後這老兩口都死掉了,家裡的唯一一個下人嚇得不輕,直接跑了出去。”
聽到這,周越三個人均是有些難以相信:“為了一件嫁衣,竟然殺了人家全家,這也太……”
王孟更是嗤笑道:“這故事一聽就是編的,肯定不可能。”
神秀微微搖頭:“三位施主信也罷,不信也罷,總之,出家人不打誑語。”
黃慧穎倒是有些好奇,開口問道:“那最後呢?”
“最後人們趕到吳家的時候,就見到他家已經燃起了大火,而那新娘子,則是上吊死了。”
“那件嫁衣呢?”
“誰也不知道那件嫁衣去了哪裡,總之,到現在一直沒有人發現。”
周越點了點頭:“可這跟紅衣坊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