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周越頓時擺了擺手:“沒那麼必要,這十萬港幣嘛……”
周越想了想,將箱子打了開來,從裡麵抽出了幾張,然後看了看黃慧穎:“夠買車票的錢了麼?”
“差不多了。”
“好,那就拿這麼些。”周越說完,將箱子換給了大鼻:“酬勞我已經拿了,走吧,現在就去將附身在你妻子身上的鬼給趕出來。”
“大師……”大鼻有些吃驚,似乎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不貪財的人。
……
車子開了許久,終於在一處山穀外麵停了下來。
阮氏兄弟穿著一身麻布製作的衣服下了車,看了看身後的那些人道:“無關人等都在外麵等著吧,阮氏族人跟在我們兄弟的後麵進來。”
聽到這話,阮氏公司的一些員工全都站在了原地,而一些披麻戴孝的阮氏族人,則是快速的聚集了過去。
山穀裡麵寂靜無比,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來過了,路麵上覆蓋了許多的樹葉,踩在上麵感覺軟綿綿的。
阮英抬頭朝著裡麵看了看,然後有些感慨的說道:“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不是那麼荒涼的。”
“是啊,可能是近些年山穀那些村子裡麵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畢竟這樣的一個破山穀,能有什麼發展前途。”
阮雄麵帶微笑看著自己大哥回答道:“您說對不對?”
“嗯,應該是這樣,不過這道路,未免也太臟了,負責看守祖墳的人怎麼也不打掃一下。”
聽到阮英的話,他身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每個月都打掃的,不過這裡的樹木太茂盛了,所以樹葉飄落的滿地都是。”
“是麼?”阮雄看了他一眼:“三叔公,反正咱們家有錢的很,多雇幾個人,每天打掃一遍就是了。”
阮英也點著頭道:“是啊,畢竟是咱們阮家的祖墳,花再多的錢也是應該的。”
被稱為三叔公的老人似乎想說什麼,可過了一會,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阮氏族人一直走了很久,終於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座木橋,在木橋的後麵,還有一座很是古樸的村莊。
看到那村莊的時候,阮英頓時感慨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踏步就朝著前方走去。
來到這木橋的旁邊,就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阮英低頭一看,注意到裡麵有些渾濁的河水時,他不禁搖了搖頭:“阿雄,你還記得麼,咱們哥倆,小時候可就是在這光著身子長大的。”
“是啊。”阮雄也有些感慨的說道:“當年可沒少因為來這裡玩,被爸媽訓斥。”
兩個人說完,均是默契的笑了起來,看起來一副很是和諧的樣子。
阮雄朝著這木橋上麵踏去,才剛塌了一步,突然就聽得哢擦一聲,木橋就裂開了一個大洞,緊接著,他的身子一震傾斜,就朝著洞裡麵掉了下去。
見到這,阮雄心裡一驚,連忙裝作要上去扶的樣子,可在走著的時候,卻是一個踉蹌,似乎被絆倒在了地上,不過嘴裡卻是大聲喊著:“快救人啊!”
阮氏族人見到這,紛紛衝了上來,有的跑到了木橋邊上,想要抓住阮英。
還有的則是跑到旁邊,將樹枝掰斷之後,就拿到了河邊,讓阮英給抓住,然後將他給拉上來,總之,場麵一下子混亂無比。
站在後麵的三叔公更是不斷的咳嗽著,招呼著其他人趕快去救阮英。
阮雄在自己兒子的扶持下,慢慢站了起來,朝著木橋那裡看了一眼,頓時心裡一陣暢意,同時也期盼著阮英可永遠彆再上來了。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過了沒多久,渾身濕漉漉的阮英就被人從橋下麵拉了上來。
阮雄連忙走上前去,臉色很是關切的道:“阿英,你沒事吧?”
“沒事,讓你擔心了吧……”
阮英看了阮雄一眼,那眼神怪異無比,讓阮雄情不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
不過阮雄深吸了口氣,還是轉過頭道:“這木橋怎麼回事?都腐朽成這樣了,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麼,幸虧我大哥沒事,不然的話……”
“咳咳,阿雄,這事我有責任。”三叔公粗喘著說道。
不過,旁邊一個年輕人卻是站出來道:“不能怨三叔公,昨天他還專門派人來這裡查看了一趟,橋什麼事都沒有,可誰曾想今天就……”
“什麼事都沒有?”阮雄嗤笑了一聲:“好一個什麼事都沒有!我看你們是一個個的享受習慣了,阮氏家族這麼多年全靠我們兄弟支撐著,你們倒是好,什麼事都不用做,就連遷墳的事情都敢偷懶。”
三叔公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蹩漲的通紅:“阿雄,你,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到三叔公的臉色突然一變,隨後身子就朝著旁邊的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