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王海鬆了口氣,可隨後卻又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怎麼會勞累過度呢?”
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幻了幾下,又慢慢沉默了下去。
醫生給陳寬開了幾服藥之後,就示意我們可以離開了。
將陳寬送回宿舍的路上,王海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周夢君打來的。
“怎麼了?”
我扶著陳寬停下,看著王海打電話,隻見他接了一會,就有些無奈的放下手機跟我說道:“李教授他們等不及了,就先讓司機開車走了,讓咱們一會坐公交車過去。”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王海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道:“對於李教授,我也是徹底無奈了,好幾天的假期呢,至於這麼著急麼?”
“誰知道呢。”我同樣裝作一副很頭疼的樣子說道。
王海擺了擺手,看了看陳寬:“算了,先將他送回去吧。”
“嗯。”
又走了得十多分鐘,終於回到了宿舍,又將陳寬弄到床鋪上,我們兩人才徹底鬆了口氣。
在宿舍裡休息了一會,王海看了看我道:“現在就走麼?”
“去老校區?”
“對,我怕去晚了,李教授又得發飆。”
我看了看王海,說:“那就走吧。”
從宿舍樓下去的時候,我走在前麵,王海走在後麵,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麼了?”我轉過頭去,疑惑著的看著他問道。
“隻是突然想起一個事情……”王海的臉色有些難看:“你說陳寬的這個勞累過度,是怎麼造成的呢?”
“嗯?”我愣了愣,然後開口道:“不知道啊……”
“我剛想到一個事,說不定就與陳寬現在的狀況有關。”
“什麼事?”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自從我們那次旅遊回來之後,很多的同學就變的有些古怪起來,包括陳寬……”王海若有所指的看著我說道。
“呃,古怪,什麼情況?”
見我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王海舒了口氣道:“就比如陳寬,他家境有些不好,每次到了周末,都會出去打工,可是自從那次旅遊回來之後,他雖然每個星期都出去,卻並不是出去兼職了,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王海。
王海繼續說道:“沒錯,具體去哪,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他每個星期都出去,你應該也有注意到吧?”
“呃,確實是注意到了,不過我還以為他是去兼職呢。”
“並不是這樣。”王海搖了搖頭:“還有程青,她回來之後,性格變的古怪了許多,以前的程青,性格挺開朗活潑的,不過最近一直非常的沉默,見了誰都不理會,就和,就和……”
王海連說了好幾個就和,但是卻沒想到什麼好形容的詞彙。
我沉默了一會:“就和中邪了似的,對嗎?”
“對,對……”王海連忙點了點頭,可隨後就驚奇的看向了我:“你也發現了?”
“陳寬的事情雖然我不太清楚,可是程青最近的變化,我卻是注意到了。”
……
公交車上,黃鶯環視了一圈周遭的學生,隨後就看向了王猛:“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感覺到什麼……”王猛聽到黃鶯的話,不禁轉頭朝著周遭看了一眼,見到所有的人都是有說有笑的,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禁搖了搖頭,說沒有。
黃鶯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我感覺錯了,為什麼總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呢……”
聽到這,王猛的臉色變幻了幾下,然後小聲的道:“你和十月修煉的三清秘法不是向來以卜算出名麼,如果真的有什麼預感,那麼……”
黃鶯看了他一眼,隨後快速的掐指算了起來,過了一會,黃鶯的臉色突然猛地一白,隨後她就迅速的睜開了雙眼,嘴裡同時吐出了兩個字:“車禍!”
“什麼?”
王猛大吃了一驚,朝著車外看了一眼,就見到前方正好是一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的,顯得交通有些混亂。
最為重要的是,前方竟然連一個紅綠燈都沒有,也就是說,想要過去的話,完全就是憑司機的經驗了。
看了一圈車內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學生,王猛不禁咳咳了兩聲,然後朝著司機那邊走去。
李香山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司機說著話,突然看到自己的學生走了過來,不禁抬起頭來詢問道:“怎麼了?”
“沒,我就是,看著前方的十字路口挺危險的,想提醒司機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