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9章 飄揚的彩線(1 / 2)

凶葬閣 風塵散人 2638 字 9個月前

第0199章 飄揚的彩線

午飯我是和安如一起吃的,時光仿佛發生了倒流,我和她之間又重新回到了初識的時候,生活被打磨的平靜而有趣。

我再一次說起了那些曾經對她講過新奇事兒。

其實,這更是一種試探。

我試圖看出她有隱瞞的痕跡,畢竟聽到相同的故事,看到相同的人,再高明的演員也總該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可是,這些都沒有!!

甚至,聽我說到外麵天上有大飛機的時候,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在吹牛皮,那麼大的大鐵疙瘩怎麼可能會飛到天上呢?

她堅定不移的認為,如果我成了一個說書先生,十裡八鄉的走動起來,一定能掙大錢!

我大概明白了,皮囊還是那具皮囊,但靈魂早已不是那個靈魂。

我所熟悉的那個安如,對外界的一切充滿了憧憬,是個安靜的傾聽者,眼前的安如卻多了幾分俏皮,心中尚存質疑精神。

一個是安安靜靜、卻又覺得什麼都美好的心靈傷員,一個則是摔在塵埃裡、卻還留下了三分真性情的人。

這大概就是兩個安如的區別。

幾番試探下來,我基本上確定,眼前這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本來我想把事情掀開,說的明明白白,其實也是一種認命,奈何一覺醒來,整個村子大變,讓我無從問起,總不能訴諸暴力,拿一把菜刀把這兒的村民全都砍死吧?

當然,以村民的麻木程度,恐怕我真這麼乾,他們也會成串兒的被捆綁起來,任由我宰割。

但這對於破局有什麼用?

直覺告訴我,我真這麼乾了,興許一覺醒來,發現村子裡的人又全都活了,上演著另外一段截然不同的故事,誰知道下一段故事到底是凶惡還是平和的,至少現在這個環境裡我沒有性命之憂。

完全沒有眉目下,我不得不放下心頭的疑問,問及天官刃和風鈴的事情。

“不知道呀......”

安如一臉的迷惑:“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滿臉是血的躺在廟裡,根本沒看見你說的這兩樣東西,興許是落在了那裡吧?!要不,回頭你去找找?”

她不阻止我出村?

我心中閃過一絲愕然,匆匆吃完飯後,離開了這裡。

我沒有直接離開村子,而是在這村子裡走動起來,試圖發現一些非同尋常之處。

反正,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不讓我死,又不讓我離開,我還怕什麼消磨時光?

興許是我暴打馬六指,給村民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凶人,所過之處,村民紛紛躲的遠遠的。

街頭巷尾裡,村民們竊竊私語,說馬六指就剩下了半條命,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不多時,我來到了小咪和鬼老頭的家中。

屋子沒有上鎖,裡麵卻空空如也。

我一把拉住一個過路的老頭,問屋子的主人去了哪裡。

老頭被我的嚇得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說:“哪裡有什麼人呀?他兒子求活命去了,聽說發了財,倆人早就投奔兒子去了......”

走了?

我眉頭一動,一把推開老頭,坐在台階上陷入沉思。

“看來,並不是所有的村民都回來了!”

我自語道:“一隻無形的幕後黑手是導演和編劇,所有的村民都是演員,劇情需要什麼樣的角色,他們就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但是,劇情又不脫離這個村子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最多就是稍加改動......”

關於鬼老頭的兒子,就衝我和鬼老頭那關係,他當然不會和我說。

但小咪和我講過。

舊社會的人逃荒,覺得說的太直白不吉利,便稱之為是求活命,懇請老天爺爺給條生路,鬼老頭的兒子和兒媳婦當年確實是逃荒去了東北,可惜剛剛流竄到呼倫貝爾的境地,便被馬匪劫了票,女的被捉上了山,什麼結果可以想象,男的被打個半死棄在了路邊,被好心人用半塊麵餅子救了條性命,最後一頭紮進了金溝裡,卻因為藏金逃走被捉住,最後吃了東北老張家的槍子兒,好在寒天臘月,屍體倒是沒爛掉,鬼老頭徒步去了東北,把自己凍得硬邦邦的兒子背了回來。

那是老頭子唯一一次離開黑瞎子溝,不是投奔兒子享福,是去照著自己心上戳了幾刀。

顯然,在這段劇情裡,鬼老頭的下落還是有一些現實依據的,稍加改動而已。

除了鬼老頭,還有安如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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