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7章 躍龍門
不得不說,我師父在轉移他人注意力方麵確實是一等一的好手,要嘛默不作聲,要嘛開口就是一記重磅炸彈。
果然,一聽到天官二字,剛剛分散開的幾人瞬間聚攏過來。
什麼原始苯教,什麼人皮畫......
沒人再理會這些東西!!
綠鏽紅斑的青銅王座就在眼前,厚重沉默的好似一座山,先前沒有細看,而今才注意到,王座上大大小小密布著許多刀痕劍孔,這些刀痕劍孔被鏽跡所覆蓋,不甚明顯,應是有些年頭了,不然不會有這樣的鏽色。
我師父修長的手指挨個的摩挲著這些刀痕劍孔,拿指甲輕輕摳著,裡麵的鏽跡撲簌簌的墜落下來。
聯想到四處桌椅板凳的東倒西歪,以及坍圮的大殿西南角,我很快明白過來,就問道:“您是說,當初我家那位老祖宗進入這裡的時候,曾經在這裡與什麼東西爆發了大戰?並且彼此曾圍繞著這個青銅王座有過激烈的糾纏,這上麵的痕跡就是他留下來的?不過,您又是如何判斷出他當時是禮官,而不是天官?”
青銅王座上的痕跡必定是當初那位留下來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刀痕劍孔裡的鏽跡和其他位置的鏽跡截然不同,看鏽色能判斷出時間要晚一些,和我家那位老祖宗進入這裡的時間基本吻合,那時這裡可能是最為惡劣的時候,屍鬼妖魔橫行,黑霧彌漫,絕對是沒活物了,死物大都是不懂得用兵器的,留下這些痕跡的隻能是那位,無須做他想。
我師父回答我的方式簡單粗暴,拔出祖器,照著青銅王座揮去。
鏗!
祖器在青銅王座上留下一道四五寸長的劃痕。
旋即,我師父收劍,指著那道劃痕道:“你自己看......”
相比於清理掉鏽跡後的那些刀痕劍孔,我師父留下的這道劍痕更加深刻,且,極其犀利,尤其是劈砍痕跡的底部,像是被薄薄的刀片切割過一樣,以祖器的刀口厚度無法留下這樣的切口。
兩相對比,高下立判!
“這就是天師和天師以下的區別。”
我師父說道:“人力有時窮,即便是走上了我們這條路,也不可能變成神,排山倒海那種力量隻存在於幻想中,修行之人的道行和境界,其實主要就在於對力量認識和控製。到了天師或天官這一步,可以說是對力量的把控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靈氣灌注於刀鋒之上,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為了克製屍鬼妖魔這些東西,更可以通過控製靈氣,讓靈氣變得薄而鋒利,威力大漲,斬金截玉不在話下。
看這些打鬥的痕跡,大致可以看得出,那位對靈氣的控製還差一些火候,距離天官,還有一道龍門!”
鷂子哥不甚明了,蹙眉道:“半步天師嗎?”
“連半步天師都不到!”
我師父笑道:“這些東西等你們以後走到這一步會明白的,靠近天師這個層麵的時候,有一道龍門要躍,越過龍門,那才是天師,所謂半步天師,終究是過了那道坎,隻不過還差一些圓滿罷了。
根據你們上回在夏村的經曆來看,那位在終結黑霧作亂的時候,借了黃河水龍的力量,這卻不是尋常禮官能做到的,那時候的他應該是成了天官,這也是為什麼禮官一門遭人忌憚的原因之一,因為地靈珠的原因,可以利用龍脈的力量,雖然不是自己的本事,可一旦打起來,那卻是絕大的助力,常常一人就敢和數個天師叫板。”
老白麵色一苦,嘀咕道:“來這裡的時候還是禮官,後來就變成了天官,您該不是想說,那人......就是在這裡尋到了地靈珠,這才成了天官?”
我師父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老白麵色更苦,咕噥說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會!”
我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那股子躁動雖說被我師父壓製了下去,可依舊還在,我能感覺得到,所以語氣特別肯定:“這裡絕對有地靈珠,不會錯的,咱們不可能白跑一趟!”
張歆雅說難不成這幫原始苯教之人狂妄到一次性囚了兩顆地靈珠不成?
“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