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紙還未燒完,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江策眸子陡然一凝,猛地起身回頭看去,“什麼人!”
“啊!”
這一聲音突如起來,將身後那人嚇了一跳,整個人連退幾步,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女人揉著屁股,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看著這女人,一個熟悉的名字浮現在江策腦海中,試探著喊了一聲,“芷蘭姐?”
“嗯?”聽到江策的聲音,女人抬起頭看去,看著江策微微皺了皺眉,旋即瞳孔緩緩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江策,“你是,小策!”
“小策,你,你出來了?!”
白芷蘭眼淚一下子打濕了眼眶,拉著江策激動地聲音都有些哽咽。
白芝蘭是雲海白家的大小姐,兩家相交莫逆,還百江策父母為乾爹乾媽,和江策以兄妹相稱,青梅竹馬。
如今兩人見麵,白芝蘭緊緊抱著江策,喜極而泣。
“這真是太好了!這些年我一直想去見你,但根本找不到關係,這些年你在裡麵過得苦不苦啊?”
白芷蘭抹了一把鼻涕,深吸一口氣,摩挲著江策的臉上,臉上都是激動的笑容。
江策深吸口氣,再見白芷蘭他也很激動,臉上也露出久違的笑容,“沒事,我這不已經出來了嘛!不過,芷蘭姐你這是怎麼回事?”
白芷蘭穿著的隻是單薄的布衣,臉色也憔悴了不少,跟五年前的樣子完全不同。
身為白家大小姐,怎麼會變成這樣?
“哎,這件事說來話長……”白芷蘭歎了口氣,拿起一張紙錢丟進火堆。
兩人坐在祠堂內,一邊給祖宗先人燒著紙錢,一邊訴說著過往,從對話中他也知道白芷蘭一些事情。
白芷蘭母親在他年幼的時候便已經去世,白芷蘭的父親白楓便又娶了個叫做李婉容的女人,這人野心極大,一直想趕走白芷蘭。
但因為有著江策父母的支持,一直沒有得逞,但因為五年前江家覆滅,李婉容也露出了獠牙,將白芷蘭和她外公胡伯庸一同趕出了白家。
這三年來,白芷蘭都一個人帶著外公在外麵生活,尤其是最近,白芷蘭的外公舊病複發,為了給外公治病,向外麵借錢,卻中了高利貸的套。
現在每日上門催債,逼著她用肉償,過得膽戰心驚。
“這些年都已經過來,我也習慣了。”白芷蘭苦澀的笑了笑,揉了揉江策的頭發,道:“好了,你現在剛回來,還沒地方去吧!”
“跟姐姐回家,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江策看著白芷蘭這模樣,心中一陣心疼,點了點頭。
白芷蘭的家住在東郊的筒子樓,距離江家沒有多遠的距離,這是為了方便給江家眾人祭祀。
兩人一路閒聊,時而歡笑時而心酸,然而剛到家門口兩人就聽到一聲怒罵。
“他媽的,老東西聽不懂老子說的話是嗎?趕緊說,白芷蘭在哪!”
“不然我就卸了你這老東西兩條胳膊腿!”
“爺爺!”聽到這聲音,白芷蘭臉色驟然一變,連忙衝進屋內,就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對著一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破口大罵。
為首的一個刀疤臉,正揪著老人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滿頭鮮血。
“你們在乾什麼,放開我爺爺!”白芷蘭臉色一變,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推開刀疤臉。
這用儘全力的一下,直接將刀疤臉退的連退好幾步,一頭撞在牆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他娘的,這小妮子還挺他媽有勁!”
“不還錢你他娘的還有理了!還不上錢,老子就扒了衣服,用你身子來還!”
刀疤臉怒罵一聲,就朝白芷蘭衝了過去,可剛一動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撲通一聲被人踹翻在地。
“啊!”刀疤臉慘叫一聲,抬頭看著眼前的江策,氣的麵部猙獰,“王八蛋!小子你他媽是什麼人,敢對我動手,想死嗎!”
江策冷冷地看著刀疤,根本不理他的話,冷冷道:“就是你給芷蘭姐放的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