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的女人，通常都會獲得許多優待。
黃菲菲的外貌和身材，明顯遠遠超過了漂亮這一個定義，卻被派過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寧風閉著眼，也能想到一出職場pua的戲碼。
很有可能，就是剛剛劉凡，看出來自己跟王二不像是什麼大客戶，故意派她過來碰壁，以便以後打壓的。
但寧風也沒有興趣管，他周圍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可沒興趣再示好這一個。
王二看起來很喜歡對方，不用他說，王二也會積極主動的扮演紳士的。
“兩位先生貴姓？”黃菲菲甜甜笑著，把自認為見多識廣的王二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王二不是沒見過美女，在飯店的時候，許多天南名媛的姿色，不比眼下的女接待差，但關鍵的是，王二自知跟那些名媛有天壤之彆，從來沒有過奢望，而黃菲菲論身份地位跟他差不多，都是服務業，論外貌，那青春美貌，彆有韻味，他心動的很。
“免貴免貴，我姓王，這位是寧先生。”王二也知道寧風比自己長得帥，見他臉上不鹹不淡，好像沒有興致的樣子，王二稍微放心，但還是不想給寧風說話的機會，搶先幫助介紹，多製造跟美女說話的機會。
“王先生，寧先生，那跟我來吧。”黃菲菲扭動腰肢，走到最前，一步步邁進的時候，透過裁剪合體的西裝褲，隱約都能感受到褲子內部筆直而緊致的少女大腿。“其實公共展覽區，也是有不少臥虎藏龍的大師呢，隻是經理他很少關注，並不清楚這件事，我現在帶兩位去看看。”
“好好好！”王二連聲說了三個好，急忙跟上。
寧風看到這一幕，倒是有點後悔，覺得不該節外生枝，多出來的一個美女招待，讓王二神魂顛倒的，都有點忘了還有正事了。
雖然知道陳玄之就在前麵，但考慮到身為知名畫家，卻也沒人發現，寧風估計對方一定有所偽裝或者隱藏，並不好找，因此還得跟著王二。
很快，擁擠繁鬨，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公共展區已經映入眼簾，一個個麵紅耳赤，爭執不休的人，也相繼出現。
“老板，你是不是該給個交代？我五天前花了十萬，從你這買走一副一百多年前的古畫，昨天才發現，這他麼畫軸上，還有一個生產廠家和出廠日期！”
一個年輕人揪著某個畫展老板臉紅脖子粗的喊著，老板並不害怕，哼哼說道：“小夥子，第一次來這裡？你甭管我賣的是啥，到你手上了，那就跟我沒關係，是真是假，你也不該回來找我，要找，你也該找眼科醫生！”
“你……”
兩人扭打成一團。
另一邊，有畫家按住一個遊客，聲嘶力竭：“混蛋，我剛剛進入狀態，正在畫一副絕世名畫，你卻打翻了我的調色盤，讓我功虧一簣！”
遊客翻身按回去，罵罵咧咧：“你他媽有病啊？人擠人的，你整個畫板在路上，我不想碰也沒辦法，還有，你他媽看看你的照片，十塊錢一副速寫，你能畫個鬼的絕世名畫！”
……
人潮人海，擁擁攘攘。
寧風左右看著，倒也覺得有點意思。
許多畫家來這裡，未必隻是因為錦衣藝術品市場更出名，或許，也有來這裡采風，觀人生百態的想法吧。
黃菲菲領著王二，逛了幾個所謂大師的攤位，寧風也簡單看了一下，以外行人的目光來看，覺得畫的不錯，頗有繁瑣精美的感覺，但隱約中，總覺得少些東西。
想想陳玄之每一幅畫中的磅礴氣概，寧風略微明悟，這應該就是大師跟普通畫家的區彆，每一幅畫，都要有獨特神韻。
這幾位“大師”明顯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