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你姥姥!呀啊!”
“媽的!艸!”
“小崽子!來啊!有本事整死你爺爺我!”
“……”
北境軍人在混戰之中以一敵二,或是以一敵三,卻是絲毫沒有畏懼之情,心中除了怒火以外,就是那股燒至正旺的信仰之火,那是為了身後北境城中自家妻兒老小的責任,寧可自己死在這兒,也決不允許敵人衝進城中,肆意屠殺他們的家眷。
以我之血,以鑄長城。
就算是被敵人斬斷了自己的手臂,北境軍人也是在強忍著傷口處的疼痛,甚至心中的憤怒早已讓他們感受不到了任何痛覺。隻見他們之中有的人咬緊牙關,俯身用另外一隻手撿起了自己的那隻斷臂。
敵人的敢死隊本以為那種人是受不了自己的手臂被砍,進而抱起手臂傷心欲絕,最後會因此喪失戰鬥力,自己走向生命儘頭的死亡懸崖,隨即絕望的跳下去。
可是,他們的這種想法可能在彆國的士兵或是戰士之中會出現這樣的人。
不過,他們忘記了,這裡是北境,是已經曆經了數十年的戰爭之地。當年麵對著堂堂七國的聯合敵軍,北境的軍人們也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個頂個都是豪爽,敢於勇往直前的鐵血戰士,幾十年過去了,有的人已經不在了,有的人已經接過了前輩手中的責任,繼續為北境之地的戰事貢獻著自己的一切,還有的人已經從當年那意氣風發的年輕小夥子,經過多年戰爭的無情洗禮之後,變成了滄桑的老戰士,但是在時間的催動之下,改變的僅僅隻有容貌,身上的殺氣,眼神之中的殺意,心底嫉惡如仇的憤恨,自始至終都沒有銳減分毫。
麵對著自己的斷臂,北境軍人直接撿起來用單手緊握著,在手中當做武器使用,繼續向著眼前的敵人奮力叫喊,與其廝殺著。
這也使得敵軍的敢死隊頓時陷入了恐懼,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怎麼麵對眼前的敵人,不,不,不!這不能再算是敵人,這是,怪物,北境軍人之中皆是此等不怕死的怪物。
隻見他們拿著自己的斷臂,瞪大著雙眼,瘋狂的向著敵人奔襲過去,嘴中還在不斷發出憤怒的呐喊聲。
而此刻,西亞國的敢死隊成員看到如此狠人發瘋似的衝向自己,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手中的刀也再也拿不穩,甚至在看著斷臂的北境軍人向著他衝過來的時候,恐懼的心理使得他們不知道如何反抗北境之人。
隻見北境的軍人將之撲倒,拚命似的用自己手中的斷臂砸向倒在地上的敵人。
直到敵人的臉被懟的鼻子直接骨折,眼睛被插瞎,整張臉都已經血肉模糊,可是就算如此,此時憤怒的北境軍人也沒有打算有想要收手的意思,隻見他們張開血盆大口,一口要在了斷臂的手腕處,手上用力一扯,便把斷臂之中的長骨抽出,一下子便插進了敵人的脖頸位置,一擊那根長骨便紮穿了敵人的頸部。瞬間鮮血橫飛,飛濺在了北境軍人的臉上,也宣告著敵人已經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