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牧在庭院之中靜靜地望著夜空今晚的天空之上沒有了往日的清澈,明亮,隨之而來的是一塊塊陸陸續續遮擋月亮的烏雲。
“每天都是寧風站在這裡沉思啊,今天怎麼換人了呢?”幽蘭來到秦牧身旁對其問道“在想什麼呢?”
望月的秦牧深吸了一口氣,對幽蘭說道“你說我們現在,像什麼樣子啊,殘的殘傷的傷,就連那把用命守護的雪晶刃還沒有了。”
“然後呢?”
“嗬嗬嗬,連這麼一次不是正規的進攻我們都沒有抵擋住,戰鬥力損傷一半吧算是。那下一次呢,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來呢,明天,還是後天。”
幽蘭聽出了秦牧話中的意思,秦牧有些害怕了,恐懼了,以至於在一個晚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令他有些吃不消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不敢麵對突如其來的一切。
可是,身為神刑王的幽蘭,自然是麵對過這種戰場之上的殘酷,甚至比現在的情況還要殘酷一萬倍。
“秦牧,看來寧風之前說的沒錯,想得也沒錯。”幽蘭語氣嚴肅地對秦牧說道“你們沒有上過戰場,自然是不知道有多麼殘酷。”
殘酷,我的確是沒有嘗過戰場的苦,所以你說的對,我是怕了,我怕的不是自己死,而是大概率會戰敗的結局我有些難以接受,難以麵對!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敢,你怕了對吧,可我們誰不是在麵對這一切呢?”幽蘭對秦牧勸說道“我們也怕,可是,怕沒有用啊,該來的還是會來。不過我知道一點,不到最後一刻,成敗誰都決定不了。”
我們現在已成敗局了嗎?並沒有,我們都還活著,都還在呼吸著,喘著氣,沒死就得挺住了。
要是死了,那就要死的時候再他媽考慮彆的!
幽蘭知道,就是自己說的再多,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必須得秦牧自己想明白才行,誰說都沒用。
“秦牧,你跟寧風一樣,同為是神族的血統繼承人,如果今天暴走失控的是你,如果今天斷臂的是你,你覺得寧風會怎麼想,接下來,他又會怎麼做呢?”
麵對這種問題,秦牧也從來沒有想過,因為他之前都是依靠寧風,像是他的馬前卒一樣。寧風指向哪裡,那就打哪裡。
秦牧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像是這樣,自己所依靠的大山倒了下去,剩下的一切需要自己麵對的時候,他自己怎麼辦。
秦牧沉默了,沒有回答幽蘭。
而幽蘭也沒有在說什麼,因為她想看見秦牧自己想通的那一刻。
“好了,如果想學寧風一樣,那就在這裡接著望月吧。”幽蘭對秦牧說道。
說罷之狗,幽蘭便轉身回到了房間當中。
而那秦牧卻逐漸低下了頭,沒有再抬頭看向滿是烏雲的夜空。
這時的他,掏出了懷中的那副神器拳套,看著“聖煌拳”,秦牧不禁陷入了沉思。
隻不過,現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挺住,不知道該想什麼,該做什麼才是對的。
“風哥,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秦牧一邊看著自己的神器,一邊向自己的內心問道“我又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