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紮紙店很多,每隔一些街道就會有,這樣找下去知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除了師傅之外,彆的人又靠不住。
隱世高手沒有足夠的利益不會選擇幫我們,去沾染這不屬於他們的因果,所以這個辦法笨,但暫時隻能這樣找。
下了車,我朝著紮紙店走了進去。
老板年紀不大,四十多歲,我們進來時正在用竹篾紮紙燈籠。
守陰人對陰氣的感應能力很強,若是這裡有什麼邪祟魍魎,我第一時間便能感受到。
紮紙匠並不是隨便一個會紮紙人的人就能這麼稱呼,三小陰中的他們同樣做行走陰陽的事。
這店老板是個外行,此地陽光通透,放在彆的行當絕對是住活人的好地方,但是這裡擺了打量的死人用品,一定程度上牽製了屋子的氣運。
若我猜的沒錯,這老板的生意肯定不溫不火。
當然這話我沒說,藏匿於心底,笑著湊了過來。
老板的脾氣可能不太好,我們進來一直亂看,他便板著臉問:“要買東西嗎?”
“哦,我們家中有人病逝,想買些花圈。”我露出一副悲傷的神色,卻在偷偷的觀察老板的舉止。
他並不是喜歡說話的人,隻是對我們說:“花圈是大件,後院裡有一些樣式,這東西做起來麻煩,八十塊錢一個,你們先看看樣式,要幾個再說。”
老板在前麵帶路,我們緊隨其後的跟著。
李神探輕輕地給我遞了個眼色,問我這老板有沒有問題。
我現在還不能完全否定他,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萬一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錯過了給自己會惹上大麻煩。
進入後院的空房子裡,白色的牆麵上靠著不少的花圈樣式,我偷偷的觀察著裡麵的氣運,老板並不知情,給我們指著花圈說:“你們自己看,選好了告訴我,有貴有便宜的,那邊最便宜,八十一個,這一排一百七一個。”
我跟李神探隻是為了來找紮紙匠,花圈隻是個借口而已。
尋了一圈,這地方沒有問題。
李神探跟老板說沒有我們喜歡的樣式,就起身走了出來。
老板則在後麵罵了一句:“花圈還喜不喜歡,當是給你們用?”他沒有壓下聲音。
李神探昨夜被折騰得不輕,這會肚子裡正憋著邪火,老板的態度讓他很惱怒,就要衝進去,被我一把拉住了:“正事要緊。”
接下來,我們又連著在十幾家店鋪轉過,這一轉就轉到了傍晚。
西霞滿天,望著天邊的雲,我們兩個坐在車裡,被這餘暉灑過,莫名有些淒涼。
“這樣找下去恐怕難啊。”我歎了口氣:“黑無常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好不容易查到一些線索,這要是再斷掉,恐怕一切又要重頭再來。”
我們如果放棄,那就是得罪了黑無常,掌管著勾魂的大佬,要是以後死了,恐怕免不了會被穿小鞋,可如果不放棄,昨天晚上,那男人已經給了我們警告,此刻,我們是騎虎難下。
“要不,再轉轉?再轉一家,如果沒有,我就找找我爸,動用一下他的人脈關係。”
李神探是個富二代我知道,不過他跟我一起做事情這麼久了,還沒見過他動用他老爸的關係,向來獨來獨往,這倒是挺讓我好奇的,他爹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不過這時候問這個不合適,我自然也不會去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