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神探答應了一聲,跟著我迅速靠近。
到了教室邊上,我已經準備動手了,可仔細一看卻是一愣。
教室裡坐的並不是人,而是穿好校服的紙人。
這些紙人有童男也有童女,一排排的整齊排列,但和我們在紮紙店裡遇到的不太一樣,所有的紙人全部都沒有臉,像是半成品,隻能通過衣服來判斷男女。
教室的講台上沒有老師,空蕩蕩的,但是黑板上卻寫寫畫畫,勾勒了不少小學的知識。
“這什麼玩應?”李神探瞪大了眼,錯愕的看著滿教室裡的紙人,又扭頭看著我:“誰這麼惡趣味?”
我搖搖頭,沉著臉說:“不知道,咱們先進去,這學校有古怪。”
學校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小學著過火,牆麵都被熏成了黑色。
推開大門,我和李神探鑽了進來,到處都是蜘蛛網和脫落的牆皮,一股股黴味撲麵而來。
拍打掉麵前的蜘蛛網,李神探捏著鼻子指了指前麵的樓道,問我要不要過去。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卻格外清晰。
我點點頭,跟在後麵,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看。
一年級一班,一年級二班,三年級三班,六年級四班……
奇怪,學校教室的排列一般都有規律,從一年級開始,每往上一層樓班級加一級,即一樓是一年級,二樓是二年級,如果人數不多的話,可以分為兩個樓層,一個樓層三個年級。
即便是這樣,排律也是一個挨著一個的,哪有這樣錯亂的排列的。
鋼琴屋,美術教室,辦公室……這些地方都有。
不過鋼琴屋中已經沒有了鋼琴,隻有一排排的木板凳,同樣的,這些木板凳上麵也坐滿了紙人。
教室裡的大部分設備都被搬空,隻有一些不值錢的木質桌椅板凳還在,無一例外,這些教室裡滿當當的。
單單是轉過一樓,我都震撼不已。
沒有哪一個紮紙匠會這麼乾,他們做這些也是為了生存,可這裡的樣子完全是為了滿足他的變態的心理。
繞過一樓,沒有發現。
但此刻,我和李神探兩個人都不會再認為老七是個普通人了。
兩人對視片刻,隨後往二樓走去。
每一個樓層都如初一折,隻是越往上,莫名的給我們的壓力越大,更是沒有見到老七的蹤影。
李神探擦去頭上的汗珠,扶著牆喘了幾口粗氣,今天可是把他折騰壞了,我好歹還睡了一覺,但他沒有,一直堅持到現在,對他的身體壓力可想而知。
“不行了,咱們回去,明天再找!”
既然人不在這裡,我們找也找不到,想想,反正我們已經快要接觸到事情的真相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於是我答應了一聲,先回去。
然而我剛剛答複下來,李神探突然瞪大了眼珠子,但很快瞳孔急劇收縮,他在被恐懼支配?
剛剛看到他眼睛變化的一刹那,我意識到出了問題,隨即問道:“怎麼了?”
“這些紙人動了,它們好像是活的。”李神探的嘴角抽了抽:“走,快走!”
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活著的,這地方本身邪性,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我點點頭,不願停留,準備走。
“一個蘿卜一個坑,兩個蘿卜點石精,三個蘿卜鬥娃娃,娃娃,娃娃你回家,家裡有個蘿卜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