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辦法回答李神探,從李讓回老爺子的魂魄丟了之後,仿佛一刻都沒有消停過。
李神探也隻是隨口一問,他可能早就猜中我不可能答上來了,乾脆就退到一邊悶頭抽煙。
梁哥他們將現場處理完已經傍晚時分了,我們一同回的隊裡。
我們按照快遞公司的要求找到了人,歸隊之後,我們去了一趟快遞公司。
大公司的老板知道人已經死了,心情有些沮喪,他也明白,這次的事情是壓不住了,人活著,什麼都好說,給點錢也就過去了,可是人死了,他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他到是信守承諾,六百萬一分不少的打給了李神探。
之前我說的三七分也隻是開個玩笑,我們兩個是均分。
李神探拿到錢後,摟著快遞公司的老板的肩膀,安撫了幾句,說這個又不是公司的錯。
回去的路上,我想到了一件事,李神探胳膊上的紅線,擔心他出事。
李神探苦澀一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個情況,這紅線越發厲害了,看樣子,快要……”
我看得出來他之前沒說,是不想讓我擔心。
想到這裡,我決定去找老胡一趟,看看老胡能聯係上人不。
等到了老胡哪裡,他瞅見了,愣了一下,隨後說:“你們兩個可真是造孽。”
說著話,他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誰的,隻在那邊咕噥了幾句,之後回來:“去準備一年的老母雞血,五色彩繩,和八字骨頭碾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給李神探套上,我在這邊施法。”
按照老胡的意思,我趕緊去做了準備,八字骨頭放彆處難找,但是在火葬場裡不成問題。
沒用了多長時間,我已經準備齊了,這會老胡布置的差不多了,紮了針灸,又在周圍布置上了續命陣,讓我把東西給李神探的手腕上套了上去。
隨後老胡沿著他手上的紅線切開,足足折騰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他手上的紅線才消失,不過老胡又說了一些禁忌,讓他這幾天一定要遵守。
他出來的時候還很虛弱,本來我想讓他回去修養,但沒想到他說什麼也要帶我去警隊,看他沒大礙,我鬆了口氣,這才答應了下來。
梁哥他們又要加班,我和李神探則還睡在他們給我們準備的那兩件房子裡。
因為白天太過於勞累,躺下去,不知不覺得我便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嘈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把我驚的一個激靈,猛然間坐了起來。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外麵鬨哄哄的。
李神探跟我的情況差不多,從躺著的位置猛然間翻了起來,往外瞄了一眼:“鐘明,啥情況?”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出去看看。”
我們已經聽到有人在哭了,我擔心因為我們老是壞彆人的好事,彆被人家找到隊裡。
不過等到推開門一出去,我才見到是王德勝和其他幾個屍體的家人,還有來領骨灰的。
現在是有人欣喜有人悲傷。
死過人的家裡哭天喊地的,可我和李神探也隻能站在遠處看,沒有人能說什麼。
李神探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兩個起身往那邊走去。
“這不是鐘明小師傅?”這會人群中一個中年男人衝著我喊了一聲。
“你是……”這幾天事多,我倒是忘了眼前這個男人了,隻是覺得眼熟,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是誰。
聽到我這麼問,他也不惱,隻是眼眶有些紅彤彤的,握住了我的手,不停地拍著我的手彆:“我知道,您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劉文貴他兒子,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