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麗也跟著從吊椅上下來,站直身子,指了指我身前沒有動過的咖啡,說道:“不喝一口嗎?這可是國外最頂級的咖啡豆。”
我搖搖頭,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對咖啡過敏,下次有機會再見麵,我請張小姐喝茶。”
“這樣頂級的咖啡不能品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張雅麗臉上露出一絲遺憾,接著又衝我露出一個笑容,“不過好在我對茶不過敏,期待和你的下次見麵。”
“打擾了。”我衝她笑著點點頭,轉身向彆墅外走去。
眼神沒有任何異常,那杯咖啡真的沒有問題嗎?我邊走邊想,在先前對話的時候我就用餘光一直盯著張雅麗的眼睛,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有三種可能,一:咖啡和張雅麗沒有任何問題;二:咖啡沒有問題,張雅麗本身有問題;三:咖啡和張雅麗都有問題。
若是第一種可能最好,若是第三種.……
我想到張雅麗那雙美麗深邃的眸子,莫名感到一絲寒意。
出了院門,又走了一些距離,李神探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鐘明,你為啥就覺得張雅麗有問題?”
“張雅麗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李二臉上有些茫然。
李神探能看出來在我的意料之中,李二看不出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剛成年的孩子,還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孩子。
我想了一會,認真說道:“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或許是因為她對自己前夫的態度,也或許是因為她本身的態度,總之我就覺得她身上應該有什麼秘密。”
李神探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這說了跟沒有有啥區彆,還不如說是因為男人的第七感呢。”
或許真的是男人的第七感,而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等再回到李二的彆墅,我就將這些問題壓到心底,若是跑車裡麵的女鬼真的是名為咚咚的小三,那麼這些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從車上下來,我們先回了大廳一趟,一是看一眼山河大師醒了沒有,二是拿手電筒。
山河大師還沒醒,陳老板苦著臉坐在他身旁,見我們進來抬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去盯著山河大師了。
說實話,我對於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好奇到了極點,說是父子年齡相差這麼大,說是親兄弟又長的一點都不像,總不能是網上說的那樣,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吧。
不過好奇歸好奇,我也沒主動去問,拿了手電筒就跟李神探來到地下車庫。
沒多久就走到跑車旁邊,李神探兩隻手都拿著手電照明,我則從口袋裡麵掏出黃符,在地上布下了一個引魂陣。
這也是我從那半本陰山法上學到的一種術法,大致原理就是在陣法中心製造出一種極為吸引鬼物的能量。
除開一些通天徹地的大陣法,這世間絕大多數陣法考驗的無非就是精準兩字,對於風水格局的精準把握,對於符與符之間距離的精準把握。
能做到這兩點你也就能自稱一個風水師了。
而這兩點對我現在而言都是輕而易舉。
隨著我擺在地上的符咒被一條條黑線鏈接,一團連強光手電筒都無法穿透的黑氣慢慢在陣法中心的上方慢慢彙聚,最後又化作一顆不見絲毫反光的黑球。
隨著這顆黑球出現,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一股黑氣從跑車上慢慢浮出。
我手上握緊勾魂令,擋在李神探前麵,死死盯著那團黑氣。
猶豫了一會,我輕輕喊了一聲:“咚咚?是你嗎咚咚?”
黑氣開始翻滾,一股駭人的怨氣也漸漸彌漫在這座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