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開花盆,一頁對折的A4紙出現在我的麵前。
將紙展開,上麵寫滿了字,最下的落款赫然寫著何求。
李神探、楊教授也都湊過了來,伸著腦袋想看清上麵寫的是啥。
剛看了兩行楊教授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上麵最先講的就與他有關。
據何求的說法,楊教授確實有些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他說,當年在研討會上,楊教授大放厥詞,說是“鬼臉蘭”已經絕跡,就連雲北也沒辦法尋動。
何求當時也是與會人員之一,隻不過他是個人的身份參加的。
他對楊教授的話不以為然,並表示他家裡就有兩盆“鬼臉蘭”,這樣楊教授不乾了,劈頭蓋臉就把何求大罵了一頓。
說他是騙子,還讓主辦方將何求趕出了會場。
何求什麼也沒說,隻是當晚又找到了楊教授並拿出一盆“鬼臉蘭”。
楊教授看到“鬼臉蘭”之後的情景,何求並沒有寫,但我也能想到的地,當時楊教授絕對是崩潰的。
何求並不是想證明什麼,隻是想告訴你楊教授“鬼臉蘭”並不有絕跡僅此而已。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回家的時候楊教授暗中也跟了去,還想出手偷花苗,結果被何求這才慌忙逃走。
甚至那枚長在他“心”中幽冥草,很可能是他無意將種子喝到了肚子裡。
在這裡我必須說一句,何求絕對是個講究人,在後麵寫出了解釋的辦法,並表示隻要楊教授並法而行,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至於有財姐的事,何求沒有多說,不過了給出了解決的辦法,將“烈豔紅唇”拿回去熬水,第日午時飲一杯,一個月之後即可恢複如初。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信是何時所寫?
就在剛剛,可能性不大,發現被騙,我和李神探就趕了過來,按理說何求根本就沒有時間寫下這許多寫,然後再離開啊。
再者從房間的情況來看,顯然是收拾過的,這就但不可能,時間不允許啊。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來,李神探突然開口道:“我們遇到的,很可能是假貨。”
彆說還真這個可能,何求夫妻應該是一早就已經離開,他們用幻術隻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如果是這樣的,那假何求夫妻又是誰?出於何種目的呢?
一連串的問號,讓我感覺有些頭疼。
“想不明白就彆想了,先把有財姐的事解決,剩下的事慢慢想辦法就是。”
李神探見我眉頭緊皺,知道我這是又鑽了牛角尖,連忙過來開導我。
想想也對,事情得一件一件解決,當時再多想,抱了四盆花與楊教授、老王一同離開。
出門的時候,楊教授多次回頭,我知道他是舍不得這些花。
下了樓,楊教授這才長歎一聲道:“我老楊這輩子算是白活了,自以為是這麼多年,到老了又讓人上了一課。”
我安慰他不要多想,先把“心頭草”處理掉才是正事。
哪知楊教授再次搖頭,“留著,跟了我們這麼多年,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嘍。”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就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