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艾琳達還有些不好意思,停了半晌才繼續。
她說的和我說看到的差不多,不同之處就是,在我倆準備拜天地的時候,我突然用火燒她。
燒得她很痛.
痛醒了!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我進入了艾琳達的夢?
我突然想起有名的莊生夢蝶。
是我夢到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我。
這是一個問題!
“沒事,夢一場,醒了就好。”
我隻能安慰艾琳達,至於我們看到的並沒有說給她。
因為那樣於事無補,隻能勞增她的煩惱。
我想回房間,艾琳達卻抱著沒一點放手的意思。
哥們我也是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這樣時間長了是真受不了。
又安慰了她幾句,艾琳達總算是放開了手。
怯生生地說道:“你彆走,我害怕。”
哥們有點求之不得,硬忍著高興沒笑出聲。
留下是留下了,我們又開始了相對無語。
我想說點什麼,可是想了半天,卻沒什麼可講的。
要說哥們我這二十多年活得是相當精彩,那真是南山抓鬼西山拿妖。
相當的牛掰克拉斯。
問題是這些事,估計聽一半她就得嚇哭。
彆的我又好像沒什麼事可講,上無父親也無兄弟。
說啥呢?
好在這時艾琳達開口了。
她給講了一些上學時的趣事,講了追求她的男孩。
我聽得很入神,沒校園生活,也是我人生一大遺憾。
很快天亮了。
太陽升起來了。
太陽是希望?
有時是,有時卻是災難。
比如……
山裡的井水是真涼啊。
洗了起把臉,我整個人都精神了。
到了大舅家,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饅頭,小米粥,雞蛋,鹹菜。
吃過飯大舅也不乾活,就陪著我倆坐著。
“大舅,我問你個事。”
我突然之間有個想法,想驗證一下我看到的景象是真是假。
“你們這娶媳婦,原來請喇叭匠嗎?”
大舅一聽這個來勁,大手一拍,“請咋不請,當年我娶你舅媽的時候,請的就是老盧頭。”
“老盧頭,當年十裡八村吹喇叭的他是頭把,誰結婚要是能請動他,就和,就和……”
看意思大舅文化水平不高,“就和”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就是參加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大會似的。”
這個比喻,有點無厘頭。
不過我也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很難請,大舅當年有麵。
我又問現在結婚還請不,有什麼風俗之類的。
大舅長歎一聲,說是老祖宗的好玩意都丟了。
現在的年輕人不玩這一套了,都是新型婚禮,請個主持人請個歌手,找幾人小娘們又蹦又跳的沒啥意思。
說到這舅媽進來了,罵道:“沒啥意思?那些你不盯著人家跳舞的小姑娘大腿看?”
大舅回罵了幾句,倒是熱鬨的很。
“老盧頭也在咱們村?”
大舅點頭,說老盧頭早就沒了原來的風光,當年結婚都得提前預約。
前些年還教幾個學生,現在徹底沒戲了。
我提出讓大舅帶我去看看老盧頭,說是自己也想學學吹喇叭,也就是嗩呐。
“你學這玩意有啥用?現在誰還請喇叭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