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謙記得那天好像是什麼節。
聖誕節？
萬聖節？
他記不清了。
總之是一個外國節。
可能是因為過節的原因，喝多的、撞車的、打架的都特彆的多。
從九點開始，醫院就忙成了鍋粥。
120和走馬燈似的你來我往，醫護人員忙成了狗。
很快急診的護士就不夠用了。
吳老二找到萬謙，就是讓他去急診幫忙。
還給他找了件白大褂，萬謙開始是拒絕的。
又不是懂醫術又不懂急診，能幫上啥忙？
吳老二勸他說，就是幫著抬抬患者，往手術室抓推床之類的。
說白就是力氣活，還說會額外給他資金。
聽到資金萬謙點頭了。
來就是為了賺錢的。
忙到後半夜，又接了一個出車禍的。
送到醫院時患者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度昏迷了。
這種情況，必須先輸血。
讓所有人沒想的是，這個的血型比較特殊，血庫存量有限。
直係親屬又沒在身邊，如果找不到血源，這個人必須無疑。
值班的副院長，動員醫院職工、醫生獻血。
患者同來的朋友更是開出了每100CC給一萬的高價。
結果隻有萬謙的血型附合，最終抽了萬謙400CC加上血庫的存貨，患者的命總算保住了。
獻完血萬謙才聽說，患者的父親是本市的富豪，經營全市最大的連鎖餐飲公司。
他當時寫的是，富豪好啊，不差錢。
賣血的四萬肯定能拿到手。
讓萬謙沒想到的是，這隻是一個開始。
很快這位富豪到了，對萬謙到是很客氣，說不少感謝的話，就是絕口不提錢的事。
這讓萬謙很苦惱，正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手術室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患者的兩上腎都不行了。
必須換腎，要不然三天之內必死無疑。
腎源是最大的問題。
此時已經到了萬謙下班的點，他累了一天，就先一步下班回了住處。
第二天午，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吳老二來了。
吳老二帶著酒、帶著熟食還有一捆錢。
五萬！
錢是富豪出的，多出來一萬說是為了感謝萬謙。
看著錢，萬謙差點哭出來。
有這筆錢，他大學就會輕鬆許多。
一高興，酒喝就得有點多。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吳老二說還有一件事。
希望他捐一個腎給富豪的兒子。
萬謙當時喝多了，根本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吳老二又說，富豪承諾事後給五十萬做為報酬。
萬謙想想五十萬，堆在自己麵前的情況。
他點頭答應了。
不就一個腎嗎？
缺一個死不了人。
吳老二拿出個合同，翻到最後一頁讓他簽字。
當時萬謙光想著錢了，加之又喝了酒，想都沒想就把字給簽了。
吳老二走了之後，萬謙睡了一覺之後醒酒了。
覺得不是個事，就跑去醫院想找吳老二拿回合同。
結果一切都晚了。
手術已經在準備之中。
再見到吳老三，他已然換了個副麵孔。
冷著臉告訴萬謙，合同簽了訂金拿了，沒辦法反悔？
訂金?
萬謙一臉的懵逼。
後來才知道，他收到的那五萬就是訂金，吳老二還錄了像。
萬謙渾身都是嘴也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