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打你,隻是想和你聊聊。”
李神探還拿出根煙遞了過去,估計這是和電視劇裡學的。
服務員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會吸煙。
不會就算,李神探收回煙繼續教審他。
他到是老實一五一十地說出自己的經曆。
這就是一個苦命的孩子,有著一個不幸童年。
就像許多不幸的家庭一樣,他有一個不靠譜的父親,有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生在城市的他,從記事起就跟著輕度老年癡呆的奶奶撿垃圾。
奶奶的腦子時好時壞,好的時候都是記不得他幾歲,就彆提送他上學了。
忘了說了,他叫權衛國。
他媽媽給他起的名字,希望他找到保衛祖國。
雖說小衛國沒上過學,可通過自學也能認字寫字。
據他自己說加上錯彆字,也能認識三千多,終究不算是文盲。
在他十三歲那年,奶奶去世了。
老太太辛苦了一輩子,結果連“發送”的錢都是沒有。
最終還是房東怕臭在房子,拿出一筆錢算是把老太太火化了。
骨灰被衛國揚到江裡,一萬多的公墓,對他來講就是天文數字。
完事之後,房子被房東收回,衛國開始流浪。
他從小就自卑,流浪的日子更是受儘了白眼與嘲諷。
好在衛國銘記著奶奶的話,寧可餓死也不能偷。
所以……他幾次差點餓死。
16歲那年,他終於找到一個工作,在一個飯店後廚乾活。
管吃管住不給錢,就這老析以還說是他心眼好,不要衛國就得餓死街。
彆人常常替衛國不值,衛國卻說老板說得對,沒他自己就得餓死。
據老板說他也個苦出身,當爺爺那輩也給地主抗過活。
可他使喚起衛國,比當年的地主都是狠。
幾乎所有的臟活累活都是衛國乾,早起去早市買菜。
帳上差一分,或者菜貴了不新鮮了,衛國是輕則挨打重則挨打。
老板不拿他當年,飯店裡的員工,就更不拿他當人。
對他都是是非打即罵,使喚他就像使喚牲口。
說到這,衛國看了我們一眼。
怯怯道:“你說都是人,都是打工,他們……”
後麵的話他沒說,或許是文化水平有限找到形容詞,或許是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到想某樂隊的一句歌詞。
管豬的人是個暴力犯,他也是豬翻身做的主人,管起來豬來比原來的人更狠。
就這樣衛國混到18歲,他終於可去辦身份證了。
有了身份證,他就可以去當兵。
當兵是他最大的理想,就像他的名字衛國。
權衛國到辦身公證的地方一查才知道,他哪個不靠譜爹根本沒給他上戶口。
他叫權衛國,卻還衛國的權力都是沒有。
最後,他也沒辦成身份證,因為查無此人。
沒有身份證的衛國,後來還是找到工作,一家酒店當服務員。
他對這份月薪高達2500的工資十分滿意,乾得比誰都是賣力。
經理看他表現發了,多次表揚了他,還讓其他人向權衛國學習。
他很開心,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得到過認同。
隻可惜經理的表場,換來的卻是同事的獨立。
不少人背後他是傻子,一個臭打工的這麼賣力氣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