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仨,眼睛立刻就亮了。
“幾位是哪個組織的?青少年基金?紅十字會?”
女人的表情幾乎和男人同出一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我隨口解釋一句就準備走,女人跟上來說道:“那個孩子的屍體我們不要了,對啊喪葬費不能少啊!”
臥槽!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簡直被整懵了,他人眼中好像除了錢就沒彆的東西可談。
死的是他們兒子,怎麼看不出有一點傷心的意思?
就在這時胖子突然開口,“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嗎?他要是沒了你們就一點不傷心嗎?”
胖子突然的失態,讓我大感意外,這不像他的性格?
一直以來這個群體最容易激動的是陰十三,最冷靜的就要數胖子。
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你們是來送違約金,我們怎麼做父母不用你教?”
徐平突然上前一步大聲吼著。
“你也冷靜一點,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家庭。”
李神探也有些憤怒,我連忙開口說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我們先走。”
原本以為可以一走了之結果,徐平不乾了。
拉著胖子嚷道:“都他瑪說我們冷血,是我的兒子,我瑪的能難受,可你們想過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一個石破驚天的問道,居然從一個酒鬼的嘴裡說了出來。
“當年,我也是大好青年,我從小也想要建設4個現代化,可他瑪的誰給我機會了?”
徐平突然放開寽子雙手抱頭頹然的蹲在地上,看上去極為痛苦。
“彆理他,又開始耍酒瘋了,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
說話的是王丹,這話他已經卸了妝,看上去蒼老了許多甚至還帶著幾分羞澀。
可不知為什麼,我卻覺得現在的她要好看許多。
“喝點貓尿就這個樣,指天罵地全世界就沒有一個對得起他。”
王丹的話很平談不帶一絲的情緒,看來他真的是已經習慣了。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誰是容易的。”
如果這句話是彆人說的,我完全可以接受,可這句話卻是李神探說的,我是真心接受不了。
一個富二代,一個富的流油的二代,一個整天遊手好閒就可以活得絕大多數人好的富二代,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你們想了解徐濤是嗎?我知道今天我和你好好聊聊!”
徐平突然恢複了正常,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把我們讓到了屋內。
王丹燒了水沏了茶,徐平也簡單的當屋子收拾一下,這才坐下來和我們講起來他的故事。
他和絕大多數中年人一樣,曾經有過遠大的理想,曾經被社會無情的嘲諷。
按他的說法,當年以他的成績絕對可以考一所很不錯的高中。
可惜當年家裡條件一般,父母也沒有這方麵的意識,便讓他讀了一所技校為的就是將來能接班當一個工人。
那些年這座城市被稱之為重工業城,做一名工人也可以體麵的活著。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徐平上班不久彆下崗了。
在某歌星《從頭再來》的歌聲中,徐濤開始走南闖北。
他乾過我的行業很多,基本上能乾的零活他都乾遍,三十幾歲好不容易有了積蓄想開個網吧,結果一場火災讓他回到了解放前。
好在這期間他認識了王丹,終於結婚有了自己的家庭,結婚不久就有了徐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