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漢斯特洛夫和比利鬆坎,怎麼可能僅僅隻是兩頭猛犬?
傅天昊聽到陳奇的那番話,隻覺得可笑,內心充滿了對後者的輕蔑和鄙夷。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傅天昊知道……
女王大人帶著刺蠍的成員們,已經登上了鑽石公主號郵輪。
相信這會兒,郵輪的控製權,應該被女王大人拿下了吧。
“好!好!精彩,太精彩了!”
傅天昊忽然站起身來,鼓掌叫好。
而場上的漢斯特洛夫和比利鬆坎兩人,再次交手幾個回合之後,卻是突兀的停了下來。
格鬥平台上,兩人各站一方。
沉重的呼吸聲,從漢斯特洛夫的口中傳出。
比利鬆坎雖然以防守以及閃躲為主,卻也累得夠嗆,渾身上下都是渾濁的汗水。
兩人身上,傷痕累累,尤其是本就遍布傷疤和新老創口的漢斯特洛夫,被比利鬆坎偷襲得手了好幾次,身上的傷更多了,鮮血染紅了皮膚,仿佛一尊血人。
半分鐘,一分鐘……
漢斯特洛夫和比利鬆坎,依舊是一動也不動。
大口的喘息聲,以及鮮血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咦?怎麼回事?”
“繼續啊!”
“該死的,你們在乾什麼?給老子繼續,繼續打啊!”
“休息個毛線啊,繼續乾起來,你們是勇士,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累嗎?草!”
“漢斯特洛夫,你踏馬的是屠夫啊,屠夫,弄死他,弄死比利鬆坎!弄死他!”
“比利鬆坎,你是屠命狂魔,是沒人性的屠殺機器,你在乾什麼?趕緊弄死你對麵的大塊頭,挖掉他的眼睛,掏出他的心臟,喝了他的血!快啊!”
觀眾們憤怒了,大聲嘶吼,瘋狂怒罵。
一些情緒激動亢奮的歐美男子,揮舞拳頭的同時,還把自己身上的短袖撕扯下來,拿在手裡肆意的揮動,腳踩在椅背上,臉都吼罵的通紅。
可是,不論觀眾席多麼吵鬨,觀眾們多麼喧囂,格鬥平台上,漢斯特洛夫和比利鬆坎,就像是兩尊雕塑,目光對峙,卻就是不開打。
到底是什麼情況?
“噓!”
“噓!”
很快,觀眾席裡,陣陣不滿的噓聲,此起彼伏。
“難道要一直耗下去嗎?草!”
“日尼瑪的,退錢!退錢!”
“格鬥場的管理者呢,退錢!”
“要是一直不打,不分出勝負,豈不是老子們投注的錢,全部打水漂?草,格鬥場的那些管理者,真踏馬的是天才!”
“不可能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他們肯定會打起來的,必須要打起來!”
……
從表達不滿,再到不停的怒罵,歇斯底裡的狂吼大罵,觀眾們的忍耐是有限的,他們的怒火,已經越來越旺盛。
除了比賽本身的刺激和血猩之外,他們更關注的,當然是比賽的勝負了。
要知道,誰能取勝,直接關係到,他們投注的回報。
忽然,低頭沉默中的漢斯特洛夫,抬起頭來雙眼中迸發出令人驚駭膽寒的光色。
與此同時,對麵的比利鬆坎,也是突然從沉寂之中,臉色微微變化,無神的雙眼迸發出駭人的精光。
兩個手染大量鮮血性命、殘暴如凶獸的家夥,互相看了一眼。
很奇怪的一幕。
因為,兩人是格鬥場上的對手,是死敵!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遊戲啊,遊戲的規則,就是一方被打死,一方才能活下來!
他們之間的眼神互動,應該隻有殺氣,視對方為魚肉才對!
可是剛才,兩人的眼神碰撞,怎麼……怎麼居然給人一種……
惺惺相惜的感覺?
太奇怪了!
“六姐,陳奇,你們看,那兩個家夥到底要乾什麼,怎麼突然不打了?”
這時候,林言諾緊張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心噗噗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