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的,以陳奇那出神入化的飛針,比子彈都要厲害,她是真的沒有辦法避開,也隻能抓著林言諾,以此作為要挾了。
若不是害怕七師娘受到傷害,陳奇早就動用飛針去控製千島櫻了。
當然了,想要控製千島櫻,也不是那麼容易,畢竟對方詭計多端,十分狡猾,而且一身的邪術,變化莫測。
“以你對我的了解,應該知道,我可不隻是口氣大。”陳奇冷道。
“哼,少裝模作樣,彆以為這樣就能嚇唬老娘!”千島櫻氣哼哼的說道。
殺了她?
讓刺蠍組織,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種話,如果是彆人說出來,千島櫻隻覺得可笑。
刺蠍的強大,雖然比不上黑暗世界裡那些頂級的組織,卻遠不是普通的勢力和組織能夠輕易擊敗的。
更彆說是一個人了。
可是,說這種話的,是陳奇。
一個來自大夏國修武界的天才少年。
“陳……陳奇,你怎麼會認識……認識這個毒婦?”林言諾驚訝的問道。
陳奇歎息一聲,隻能道出了當年的事情。
從落霞村出來,跟隨著大師娘去外麵遊曆以及行醫救人,一路來到大夏國最南方,之後踏上一艘海輪,遭遇到的一係列波折……
以及,自己是如何結識了一些朋友,最後如何從海上脫困,跟大師娘重逢,返回落霞村。
當然了,陳奇沒有事無巨細的去講述,隻是大概講述了一番。
“想不到,徒兒你的經曆還挺豐富,當年在外麵遭遇危險,跟你大師娘分開,你肯定很著急,很無助吧,真是可憐你了。”林言諾滿臉疼惜。
陳奇柔笑道:“七師娘,沒關係的,我可是經曆了千錘百煉,任何困難和危險,都打不倒我!包括現在,七師娘,有我在,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嗯!”林言諾重重的點點頭,心神微微一顫,被這個堅韌而強大、自信又樂觀的大男孩,身體裡折射出來的種種優質的光芒而折服和感動。
千島櫻看到這師徒倆膩歪起來,明顯有些情緒激動,再一次緊扼住林言諾的脖子,衝著陳奇怒道:“姓陳的,你跟這個臭女人,玩什麼師徒情深這一套的狗血戲碼?真當本女王是空氣嗎?哼,你們不過是師徒而已,又不是什麼血肉至親,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陳奇神色凜然道:“你當然不懂,在我們大夏國,師徒傳承有多麼深厚的意義!你可知,天地君親師?”
天地君親師?
千島櫻微微一愣,以她對大夏國文化的了解程度,這句話當然聽過,也知道在特彆重視傳統的大夏文化裡,尊師重道這四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哼,不過是老一套的糟粕而已!你們這些卑微可笑的大夏國人,落後挨打了那麼多年,還抱著老規矩不鬆開,還在講究尊師重道的那一套東西,根本不懂得與時俱進!蠢材,全都是蠢材!”
千島櫻冷笑起來。
“蠢材?真正的蠢材,是傲慢自大!”陳奇冷道。
“哼,你說我傲慢自大?對付你們這群豬玀,真的沒必要謹小慎微,稍微動一些手段,你們就自投羅網了。”千島櫻神色輕蔑的說道,“就像你的這位愚蠢的師娘,我安排豪威爾安插在你們的隊伍當中,靠近你愚蠢的師娘,她居然全無察覺,這不是蠢是什麼?”
“你以為我師娘毫無察覺?那就是你大錯特錯了!愚蠢?根本不是愚蠢,而是善良!”陳奇冷冷的盯著千島櫻,針鋒相對道,然後把目光落到林言諾的臉上,“我師娘早就知道,傅天昊那個混蛋有問題,隻是顧及到大家都是同胞同行,沒有撕破臉而已!”
“師娘如同我親娘,誰傷害她,我就跟誰拚命!”
聽到這話,林言諾的心裡猛的一震,被觸動到了,內心最為柔軟的地方。
她不禁眼窩一熱,淚水泛濫,簌簌然從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