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種飛越森林的無腳鳥,因為沒有腳,沒有停歇,沒有終點,隻有選擇飛翔,沒有停歇的飛翔。
累了的時候也隻能在風中休息。
無腳的鳥一輩子隻能落地一次,那就是死的時候。
就是這個悶騷的家夥,不止一次的在陳奇麵前,以無腳鳥自稱。
陳奇往往回他一個白眼。
其實,他倒也能看出來,這家夥不隻是背負著壓力,還藏著自己的那可堅定的道心。
每個人都會追求自己的道。
若是普通大眾,凡夫俗子,追求的是社會地位,愛情和事業,美滿的家庭,這些所謂的成功。
可是對楚白樓來說,他追求的道,隻有他自己清楚。
走著一條跟同齡人完全不同的道路,看起來另類而孤僻,可誰又知道,他目光所及,那所堅定不移的方向,到底是什麼呢?
不隻是楚白樓,還有陳奇。
同樣是武道之人,自幼習武練功,跟同齡人比起來,踏上的道路,完全是不同的,付出無數的血淚心酸,承受著千錘百煉的磨難,從血肉之軀再到精神靈魂的打磨淬煉……
更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小白,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陳奇走過去,很自然的坐在他旁邊。
“難道,他是在中州州府這邊,跟人約好切磋技藝?”
他沒等楚白樓說話,自己先猜測了一下。
因為,州府這裡,是有武道之人出沒的,而且,本地最出名的武道家族,就是梁家。
“不是。”
楚白樓衝著陳奇悠然一笑。
“沒跟人切磋,你來這中州的州府乾什麼?”陳奇一臉疑惑,忽而眼中浮動著笑意,“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了,特意過來找我?早說嘛,想念兄弟了,打個招呼就成,不用搞的這麼神秘兮兮。”
“切!”楚白樓衝著陳奇,翻了個白眼。
“彆賣關子了,我很急的,還得去找那個東櫻的臭娘們呢!”陳奇催促道,恨不能給這家夥一悶拳,誰讓他老喜歡故弄玄虛,賣關子的。
“不急嘛,她逃不掉的。”楚白樓一臉悠閒之色。
陳奇微微一怔。
她逃不掉?
楚白樓把隨身佩刀拿在手裡,輕輕的撫摸著刀身,常年練刀的他,手指上全都是老繭。
若是哪個家夥,一身細皮嫩肉的卻舞弄刀劍,那不用說,絕對是花拳繡腿,花架子擺樣子。
楚白樓繼續道——
“有人找到了我,承諾給我一筆還算很豐厚的錢,以及,一本刀法譜,讓我去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陳奇快要被他慢悠悠的說話方式給急死了。
“讓我去找到一個人,解決了他。陳奇,你知道的,我作為一個浪跡江湖的刀客,除了到處跟人切磋較量之外,在衣食住行方麵,都是需要錢的,所以,我很需要那筆錢,再說了,對方還承諾給我一本刀法譜,那可真是擊中了我的心坎兒啊!你知道的,為了一本刀法譜,我曾經好幾次穿越千山萬水,前往世界的另一頭……”
楚白樓悠然道,搖頭晃腦的,似乎在念經。
“聽你說話,我都替你著急!”陳奇氣的咬牙。
“彆急啊!除了錢,以及刀法譜之外,我還能夠跟那個家夥切磋一番,這對我來說,天哪,實在是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啊!”楚白樓感歎道。
“那人是誰?”
“你。”
楚白樓看了陳奇一眼,一臉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