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這些文字,鐫刻在印章上,拓印出來在白紙上,顯得非常美觀大氣,藝術感十足,可謂是點點如刀,撇撇如桃,透著大家風範。
這是蘇軾的千古流傳名作之一的《定風波》。
也是徐涇東畢生最喜歡的一首詩。
他想不到,南臨淵居然讓陳大師,把這首詩刻上去了,成為了收官作品的絕唱。
“你徐叔為了讓陳大師把這首詩刻上去,可沒少請人家吃飯喝酒呢,哈哈。東子,你可得好好謝謝你徐叔,一會兒陪他多喝兩杯。”
徐崇山笑道。
“哈哈,彆這麼客氣。”南臨淵笑著拍拍徐涇東的肩膀,“涇東喜歡就好。”
“徐叔,您真是太客氣,太有心了!這件印章,我很喜歡,太喜歡了!哎,我這當晚輩的,真是汗顏啊。受您這樣珍貴的重禮,實在是受之有愧。”
徐涇東喜笑顏開,發自肺腑的感到開心。
同時,又有些慚愧。
而這時候,越來越多的賓客,陸續到來。
南家跟徐家是世交,所以,除了南臨淵之外,家主南國鋒帶著女兒南楚然,也來到了這裡。
一襲紅色長裙搭配項鏈等珠寶配飾,踩著黑色高跟鞋的南楚然,出現在這裡,頓時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實在是因為,她太漂亮了!
又是大家閨秀,出身豪門。
不論身材顏值,還是氣質,都是美女中的佼佼者。
“國峰兄。”
“哈哈,大家好。”
……
“國峰叔叔。”
“楚然來了!”
“楚然侄女可算來啦!”
……
很快,眾人齊聚一堂。
主要是徐家人和南家人,再就是徐涇東的一些朋友,官麵上的一些人。
大廳的某一處,一張椅子上,梁星海坐在那裡,身軀筆直,神色莊重,不苟言笑。
徐家人跟南家人的寒暄熱鬨,跟他梁星海無關。
他們梁家,跟徐家素來沒什麼交集。
他隻是來給徐涇東祝壽,順便鞏固鞏固跟徐家的關係。
自己的兩個兒子,梁嶽罡殘了,梁嶽駿瘋了。
他的內心憋著一股勁兒,勢必要報仇雪恨。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
這人來自州府有一定實力的家族,秦家。
中年男子是秦家家主,秦樹人。
他有個女兒,叫做秦兮月。
梁星海和秦樹人在生意上倒是有一些合作往來,不過私交的話,談不上多麼好。
不過最近,梁星海主動找到秦樹人,談了好幾筆合作,兩人以及兩個家族之間的關係,水漲船高,越發的密切。
梁星海是有意圖的。
大兒子梁嶽罡之所以成了殘疾人,坐在輪椅上,全都是拜姓陳那臭小子所賜!
而追根到底,還是因為秦兮月那個女人!
而秦兮月就是秦樹人的女兒。
梁嶽罡哪怕如今坐在輪椅上,後半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可他還是想著,將秦兮月占為己有。
他不甘心!
同樣不甘心的,還有梁星海。
他們梁家,堂堂州府大家族,又有著武道背景,而梁星海身為一名修武者,實力不俗,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他必須要找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