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使徒增感傷,陳奇離開江城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其他人。
隻有方畫一人知曉,到車站送彆了二人。
陳奇與白若潼也就此踏上了去往青州的列車。
一路無話。
倒是白若潼的美貌與冰冷氣質,引來了列車上不少男人的注意。
畢竟能和這樣一個大美女坐在同一個車廂,這讓一路上枯燥的風景和旅途。
都變得靚麗了不少。
而白若潼天生冰冷的氣質,也杜絕了一些膽大的男人前來搭訕的念頭。
更不用說,她身邊還坐著一個陳奇。
陳奇踏入元嬰境後,伐毛洗髓,整個人氣質與之前有極大的差彆。
他往那一坐,就有一種貴氣,翩翩如公子。
陳奇甚至能感覺到不少女孩子偷拍他!
好歹一路上也是無事發生,二人到達青州省城北海。
此時已是夜幕降臨,兩人便找了個酒店下榻。
第二天,才動身出發,前往了白若潼的父母家。
白若潼的父母家,卻並不是陳奇所想的那般,住在豪華的彆墅。
反而像是普通人一般,住在一處低矮的破舊小區裡。
二人下了出租車,白若潼帶著陳奇進入小區。
見他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之色,白若潼苦笑一句解釋道:
“白家很大,不是每一個白家子嗣,都能成為白家核心人員的。”
“我爸雖是嫡子一脈,早些年倒也受到了一些器重。”
“不過因為我的原因,四處求醫問藥,後來惹怒了家族被逐出。”
“但他還是靠著最後一點人脈和能量,保住了我的性命……”
白若潼的語氣很平淡,但話語裡,卻帶著一絲悲涼。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自己的父母也絕不可能是現在的光景。
父親為了她,得罪了不少人,才落得個如今的下場。
這一彆就是二十多年,期間,她也隻匆匆見過父母寥寥數麵。
但好在,得到了玄清子的照顧,她小時候的怪病已經康複痊愈,如今也有了一定的實力和修為。
陳奇點了點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而白若潼還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在哪裡。
他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孤兒。
這一點上,白若潼要比他好得多。
“既然回來了,那就努力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吧,彆讓他們的等待成了空望。”
陳奇對著白若潼點了點頭。
白若潼也嗯了一聲。
一路無話,二人上了樓。
白若潼敲響了記憶中的那扇家門。
篤篤篤。
“誰呀?”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白若潼有些緊張,陳奇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這給她帶來一種安全感。
大門打開,裡麵站著一個頭發斑白,身形有些瘦弱的中年女人。
女人的五官很好看,依稀能看得出,年輕的時候必定也是一個大美人。
開門,見到陳奇與白若潼二人。
中年女人露出困惑的模樣:“兩位是?”
白若潼則再也抑製不住心頭的情感,含著淚喊了一句:“媽,我是若潼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中年婦女聽到若潼二字,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