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想起了蘇牧剛才說的話。
如果李善長維護李昭，他們這些人都要死！
“不，我不想死！”
一名李家子弟驚恐之下，大叫了一聲，轉身就要逃跑。
砰！
然而，隨著一聲槍響，他慘叫了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家其餘眾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瞳孔一縮，心中瞬間打消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蘇牧！”
見又有一名族人被殺，李善長瞬間紅了眼。
“光天化日之下，你縱容你的人如此殘殺我李家之人，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這個時候，李昭也終於從瘋狂中清醒了過來。
他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看向蘇牧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王法？”
蘇牧冷冷一笑：“在運城，誰都有資格說王法，唯獨你們四大家族沒有這個資格！”
這些年，四大家族仗著勢力強大，無法無天，殘害百姓，做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們甚至連城主府都不放在眼裡，而且藐視律法，他們的罪惡，罄竹難書！
“你！”
李善長被蘇牧懟的啞口無言。
過了半晌，他方才咬牙說道：“我們四大家族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來審判！”
“蘇牧，你公然在此前行凶，有沒有將城主府放在眼裡？”
蘇牧微微搖頭，眼中滿是譏諷。
四大家族最是不敬城主府，這個時候，李善長拿城主府來做擋箭牌，還真是可笑。
“周天陽，出來吧。”
蘇牧話音剛落，隻見周天陽陰沉著臉，從暗中走了出來。
看到周天陽，李善長大喜。
“周城主，您來的正好，蘇牧在這裡公然行凶，您……”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天陽打斷了。
“李善長，剛才牧帥已經給你們機會了，可你沒有把握住，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
李善長臉色一變。
他沒有想到，連周天陽都站在了蘇牧一方。
對了，他剛才叫蘇牧為牧……牧帥？
而據他所知，在寧國能夠被稱為牧帥的，貌似隻有北境的那位！
嘶！
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神色駭然的看向了蘇牧。
“你、你究竟是誰？”
李昭有些懵逼，不解的說道：“爸，您老糊塗了吧，他是當年的那個廢物蘇牧，他……”
啪！
李善長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李昭的臉上。
“你給老子閉嘴！”
李善長神色陰狠的吼了一聲：“如果不是你這個廢物，我們李家何至於遭此劫難！”
說完，他不再理會臉色難看的李昭，轉身看向了蘇牧。
“你究竟是誰？”
蘇牧沒有說話，周天陽略帶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是北境統帥，牧帥！”
“李善長，你聰明一世，卻毀在了自己兒子手裡，你恐怕沒有想到吧？”
北境統帥！
李善長踉蹌著身體，向後倒退了好幾步，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