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帥,要不屬下……”
蘇牧搖了搖頭,目光深邃的說道:“白幽道長說的對,白雲觀乃清淨之地,我們今天如此大動乾戈,已經是冒失了,走吧。”
白幽穿過真武殿,來到了太極殿旁的一處小彆院,他推開小彆院的木質小門,走了進去。
“師兄,他走了。”
白幽看了一眼正坐在蒲團上打坐清修的一名慈眉善目的白發老者,輕聲說道。
白發老者,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師兄,白雲觀觀主,白雲道人。
“知道了。”
白雲道人說了一聲,又進入了悟道的狀態。
白幽見狀,眉頭一皺。
“師兄,蘇施主是故人之後,他父親當年對我們白雲觀恩情不小,你為何避而不見?”
回應他的,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師兄……”
直到白幽道長的聲音再度響起,白雲道長才幽幽歎息了一聲,離開了蒲團。
“師弟,這麼多年了,你的心還是靜不下來啊,這對你的修行可不好。”
聞言,白幽道長苦笑了一聲,頗為有些自嘲的說道:“師兄當知我性格如何,我們理念不同,你主張避世界清修,我向往快意恩仇!”
“這幾年,如果不是擔心師兄你的安危,我早就外出遊曆了。”
“我的心,是靜不下來的。”
白雲道長聞言,幽幽歎息了一聲:“師弟,我這個做師兄的,終究還是成了你的拖累啊。”
白幽道長聞言,立馬搖頭。
“師兄,選擇留在你的身邊,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你沒有關係。”
“師父當初羽化之日,你我師兄弟二人鄭重答應過他老人家,白雲觀不能毀在我們的手裡。”
“我白幽雖然修道無成,但答應師父的事,我絕不會食言!”
白雲道人聞言,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能有你這樣的師弟,是我的幸運,也是整個白雲觀的幸運啊。”
白幽一怔,隨即自嘲一笑。
“好了,師兄,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們還是說說蘇施主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聞言,白雲道人沉默了下來。
過了半晌,他看著白幽,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少有的無奈。
“師弟,你我雖身處空門,但誰又知道,我們身處清淨之地,卻實難有清淨之時啊?”
白幽聞言,眼中精光一閃,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白雲道長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憂慮之色。
“當年的那件事,還是觀裡的一些人對我們產生了不滿。”
“師弟,如今的白雲觀,恐怕早已不是清靜無為之所了。”
聽到白雲道人的話,白幽道長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驚駭之色。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白雲觀內,出現了叛徒?”
“叛徒倒也談不上。”
白雲道人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隻是立場和追求不同罷了。”
“世間俗物,最能擾亂我們修道之人的道心,有些人不甘寂寞啊。”
說到這裡,白雲道人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幽道長,幽幽歎了口氣。
“師弟,今天混入白雲觀的那些人裡,是不是逃走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