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周天陽神色忐忑的看著蘇牧,心中滿是苦澀。
他不知道蘇牧為何非要來城主府,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如果伺候不好蘇牧,他必定會遭殃。
因此,從蘇牧剛一走進城主府的那一刻起,他就小心伺候著,絲毫不敢懈怠。
“牧帥,您喝茶。”
周天陽親自沏了一杯茶,神色恭敬的遞到來蘇牧麵前。
然而,蘇牧卻是不為所動。
“周天陽,我來你這裡,可不是為了來喝茶的。”
蘇牧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直視著周天陽,冷聲問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迎上蘇牧冰冷的眼神,周天陽心裡打了一個冷顫,臉上露出了一抹乾笑。
“牧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啪!
蘇牧猛的一巴掌拍在了眼前的桌子上,一個深深的掌印出現在了桌子的一角。
“宋元寶的話,剛才你應該都聽見了吧?”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掌印,周天陽吞咽了一口口水,點了點頭,咬牙說道:“都聽見了。”
“既然如此,那你身為運城城主,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周天陽聞言,臉色立馬苦了下來。
“牧帥,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跟您說什麼啊,還請牧帥明示。”
蘇牧冷哼了一聲。
周天陽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他哪裡能不明白?
“四大家族盤踞運城這麼多年,作威作福,惡貫滿盈,甚至可以說是壞事做絕,你身為城主,卻一直對他們放任自流!”
“周天陽,莫不是,你和四大家族是一夥的?”
一夥的!
聽到這三個字,周天陽差點跪了。
“牧、牧帥,冤枉啊,我和四大家族之間不共戴天,我怎麼可能和他們是一夥的!”
周天陽哭喪著臉,一臉惶恐的解釋了起來。
“好一個不共戴天!”
蘇牧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告訴我,你身為運城城主,能力更是不弱,這些年為何對他們不聞不問?”
聽到蘇牧的話,周天陽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怎麼,啞巴了?”
見狀,蘇牧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嘲諷之色。
“運城城主這個位置,想坐的人大把,如果你不想坐了,趁早退位讓賢!”
周天陽臉色大變,趕緊抬起了頭。
“牧、牧帥,不是我不告訴您,而是我、我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聽到這兩個字,蘇牧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悲涼。
“就是因為這兩個字,所以六年前蘇家落難的時候,你身為城主,沒有做任何反應?”
周天陽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了一抹苦澀,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牧帥,說出來您恐怕不信,我雖然身為城主,但是當年的事,我根本毫不知情。”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了一句。
“以我的身份,我根本沒有資格知道其中的具體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