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懷民的這個問題太過尖銳,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身為渝家的大長老,他又不能不回答渝懷民的問題,隻能咬牙說道。
“家主,有三位長老帶著二十多名家族成員去運城投奔文州了。”
“家主,我知道這件事情性質惡劣,但是現在是已至此,就算我們生氣,也於事無補了,文州這一次來了這麼一出,他擺明了是想要給我們難堪,而且……”
說到這裡,他似乎有所顧忌,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渝懷民見狀,眉頭一皺,深吸了一口氣,沉說道。
“大長老,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我雖然老了,但是還沒有那麼脆弱,不管是什麼話,我都承受得住。”
渝浩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
“根據文州做的這些事情能看,他明顯是對之前我們那樣對他感到不滿,他這一次來勢洶洶,除了要為自己出一口氣以外,恐怕是奔著家主的位置來的。”
砰!
渝浩山的話音剛落,渝懷民就一臉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哼,這個孽障!”
“隻要我渝懷民活著一天,他就休想染指我們渝家的家主這個位置!”
“就算我們渝家人全部都死光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他成為家主的!”
看著情緒激動的渝懷民,渝浩山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其實,當年的事情,的確是他們做錯了,渝文州心中有怨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放眼整個渝家的年輕一輩,渝文州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讓他做家主繼承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當年渝文州出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選擇站在渝文州一邊,而是為了保全家族,將他推了出去。
仔細算過來,渝文州和渝家絕大多數人都有仇,因此,渝家眾人對於渝文州這一次回來還是非常忌憚的。
渝懷民的兒子裡麵,也就渝文耀和渝文州二人能上得了台麵。
如果單獨將渝文耀拿出來,他的確也算是一個年輕俊傑了,但是如果拿他和渝文州比的話,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一次的事件,正好說明了這一點。
渝文州竟然不聲不響的忽悠走了渝家的好幾十人,而且其中還有三名長老。
這件事情已經在渝佳傳開了,現在的渝家,可以說是人心惶惶。
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幾乎大半個渝家人都對渝文州落井下石過,如果渝文州真的奪權成功的話,他們恐怕沒有好日子過。
渝懷民發泄了一通怒火,隨後他的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
對於這個兒子,他終究還是小瞧了。
“幾位長老,對於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麼看法?”
渝懷民看看著眾人,沉聲說道。
然而,他的話說完,半天都沒有一個人吭聲,包括渝浩山在內,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渝懷民一眼。
見狀,渝懷民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