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生急忙辯解，撇清關係：“長官請聽我辯解，我跟方子元是普通交情，我是誤聽他的瞎話才來的，請您萬萬不可誤會！”
陳軒瞥了他一眼：“你滾！”
“是是是！我滾！我滾！”鄭羽生如獲皇恩赦免，半秒都不敢逗留，領著大隊人馬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至於方子元是生是死，管他媽呢！
方子元見狀，有些絕望，不甘心地嘶吼問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陳軒不答，踏步逼近，以蒼鷹般的目光俯視著他：“還有什麼遺言！吐出來吧！”
方子元內心被蛛網般的恐懼感鋪滿，不停倒退，顫聲道：
“阿軒！我以前總是抱著你逗你玩，你記得嗎？”
“念在過往情分，你饒了我！”
“我把資產股權都交出來，行不行？”
“你，你已經殺了我一個兒子了！實在不行，你再殺，我還有幾個兒子！”
“你饒了我一個就夠了。”
他聲淚俱下，苦苦掙紮。
陳軒搖了搖頭：“你不死，天理難容！”
方子元嗷叫了一聲，拔腿要往外走。
“走得了嗎！！”陳軒五指如鋼爪般遞出，就掐住了他的整個腦袋。
“啊！！”方子元嘴裡發出了鬼嚎聲，他隻覺得整個腦袋被一個鋼鐵頭盔扣著，頭盔不停地縮小，壓得他腦袋要爆炸：“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十五年前！你逼得我父親跳樓墜亡，今日，我也讓你嘗嘗這淩空一躍的高處不勝寒的滋味！！”陳軒單手將他提起，像是抓著一隻小雞。
他噔噔噔大邁步，就來到了落地玻璃窗的邊上。
啪。
一腳將玻璃踢爆。
外麵獵獵作響的寒風不停地往裡吹，吹得人的麵生疼。
這兒，可是二十七樓的高度。
低頭望下去，車流和人影，像是螻蟻那麼小。
隻是看一眼，已有高空的恐懼。
陳軒將方子元緩緩地推出去。
“不！不！！”方子元望著下麵密密麻麻的車流，四肢不停地掙動著，尖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尖叫聲傳遍了整條街。
下麵數以千計的人抬頭望，有困惑的，有驚呼的。
慢慢地。
陳軒鬆開了手，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再見了！”
唰。
方子元驟地往下墜，身形極快，在陳軒的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
砰一聲巨響！！
方子元摔成了肉餅，死得極其難看。
陳軒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向天，用悲愴的口吻大聲道：
“父親！”
“母親！”
“弟弟！”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
“我給你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