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全部的資料!”
“對!”
“辛苦你了!”
電話掛斷。
王佳敏默默地點上了一根細長細長的女人煙,很有女強人風範地吞雲吐霧。
她望著桌上的那份計劃書:騰龍工業區。
“隻要這個工業區落成……我王家就真正搭上江南各大勢力的人脈網了……”她喃喃地說著,話裡話外透露著極大的野心。
……
滿桌子的菜肴。
香噴噴的。
陳軒夾了一塊軟爛的燜牛肉給白慧英:“媽,您吃。”
白慧英輕輕吃了一口,便掩麵抽泣著,似乎憶起什麼傷心事。
“媽,您怎了。”陳軒問道。
“你還記得你弟嗎?”白慧英哽咽道。
陳軒愣了下。
旋即猛地想起,白恒裕曾經說過,他有個弟弟叫白恒旭。
白慧英落淚道:“自從我眼瞎了之後,沒法勞動,就得靠你弟弟外出打工,那時候他……他才十二歲。”
她搖頭苦歎:
“他讀書很聰明的,老師說他考個985大學都不在話下的,但他為了養家,早早就輟學了。”
“他一個小孩子,正規單位哪肯用他,他隻能去打黑工雜工。”
“賺得又少,又常年挨欺負。”
“他賺了的錢,自己沒舍得花一分,通通的留給我,說……說要給我治眼睛。”
她彎下腰,從一個破櫃子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個生鏽鐵罐,將其揭開,裡麵裝著一張張皺巴巴的、發黃發舊的錢幣。
一元的、十元的、五十元的居多,百元麵額隻有寥寥十幾張,塞得鼓鼓滿滿。
“他原本每半月回來看我一次。”
“但最近三個月,都沒回來過,隻是托人把錢寄回來,寄得更多了。”
“我很擔心他,怕他走歪路,怕他出什麼事。”
老人隻是不停地抹眼淚。
陳軒握著老人的雙手,輕聲道:“我去找他回來!”
“我也是這個意思。”白慧英低聲道:“你是他哥,你現在出人頭地了,你不能忘了你弟,你知道嗎?”
“我知道!”陳軒重重地回答。
他跟白恒裕是生死之交,白恒裕的母親就是他母親,白恒裕的弟弟就等同是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