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陳軒料理了集團事務,送走了四大長官。
他這才帶付紅俊到頂級賓館包廂用飯。
二人詳談。
陳軒便問:“江城與運城相距千裡迢迢,你怎麼來了這裡?”
付紅俊從實道來,半點不敢有隱瞞:
“我在山上跟師傅讀書練功七年。”
“那年十五,藝有小成。”
“師傅便遣我下山曆練。”
“我多年來一直惦記著自己身世,想要尋回故鄉,找到親生父母。”
“便從運城一直調查,由北向南,便越走越遠了。”
他頗為傷感,似乎對身世之謎是耿耿於懷。
陳軒道:“你在虎鶴鎮火車站被人拐走,何不從虎鶴鎮開始調查?”
付紅俊麵露苦澀之色,低頭道:“我早已查了,甚至當年那人販子我都在獄中找到,嚴加逼問。”
“噢!他怎說?”陳軒眉頭皺了皺。
付紅俊咬咬唇道:“他……他說他並非強行擄走我,而是有人把我交給他,交代他把我賣得遠遠的,在虎鶴鎮之前都不知轉了多少趟火車。”
陳軒越覺其中離奇,便道:“你現在還記不起當年事情?”
“嗯!”付紅俊眼中微紅,恨怒道:“當年不知是誰給我服用了什麼毒藥,讓我喪失八歲前記憶,若讓我查出來,定叫他挫骨揚灰。”
“你沒嘗試治治嗎?”陳軒問道。
付紅俊苦笑:“師傅曾帶我去過藥王孫家一趟,連他們都沒辦法幫我恢複記憶。”
陳軒歎道:“既然藥王孫家都不行,那恐怕我也難以幫你了!若是恩師他在,說不定……”
付紅俊搖搖頭:“哪請得動師祖他老人家,我聽聞師傅曾跪在山下十天十夜,都沒能求得師祖見一麵。”
陳軒是強笑兩聲,不願多提及恩師之事,似有難言之隱。
他便轉移話題:“你調查這麼久,沒半點頭緒?”
付紅俊猶豫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用紅繩綁著的梅花形玉佩,遞了過來:“這是我八歲被拐時身上唯一攜帶著的東西。”
陳軒接過此玉佩,仔細端詳,不由得有些詫異。
此玉渾然天成,隱隱透露著浮光,捧在手心暖噗噗的,一看就知是價值連城之物。
玉佩當中,雕刻著一個宋體字:梅!
付紅俊解釋道:
“我找過無數古董大師鑒賞此物,都無人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