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迎出。
陳軒出示了介紹信,那人點點頭便將其讓了進來:“跟我來,我帶您二位尋教館先生。”
所謂教館,便是太保齋的最高管理負責人。
就這樣。
陳軒父子入得齋內。
跟著這人兜兜轉轉。
便來到了一座舊式學堂外麵。
“請在此等候,先生尚在上課!”這人輕聲道:“萬不可打擾!”
陳軒父子點頭,便立於外麵,閉聲耐心等待。
隻聽得學堂裡傳來抑揚頓挫的男人聲音,在講解著兵家詭道。
陳軒昂首望去,見學堂裡,僅寥寥坐著十來人,有少有老,有男有女。
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錦衣華貴!
“都是精英階層或權力階層的人!有十一二歲,也有七八十歲,真是費儘心思也要進這兒。”陳軒心中暗想。
陳軒猜得正中!
學堂上眾人,無不身份顯赫,地位嚇人。
不是萬富之戶,便是軍中弟子,或者是權勢二代。
這些人在外麵張狂意氣,但在這個學堂裡,乖巧聽話,連個屁都不敢放。
誰敢在太保齋放肆!?
這裡可是孕育過無數大人物的地方!
陳軒定睛看去,見學堂教台上,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彆看他體魄雄壯,但一臉書生意氣,揮斥方遒,說得滔滔不絕,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仰。
“這人便是現任教館,國學界大有名氣的蕭信仁!”陳軒心下一凜:“傳聞此人仗著胸中有才,傲視四方,不知是真是假!”
陳軒父子二人久等多時。
終於聽得蕭信仁喊了一聲:“下課!!”
學堂眾人齊齊起身一百八十度鞠躬:“謝謝先生!!”
蕭信仁闊步而出,昂首要離開。
陳軒急忙開口道:“蕭教館!您好您好。”他拉著張佳佳上前打招呼。
蕭信仁用眼角斜光打量了一下陳軒父子問道:“何事?”
此時學堂眾人也走了出來,但不敢轟然散去,而是規規矩矩跟在蕭信仁後頭。隻有蕭信仁走了,他們才敢走,可見學堂禮法嚴厲到什麼程度。
陳軒將那封介紹信遞了過去:“您請看此信。”
蕭信仁眉頭皺了皺,接過了書信,看見了信封上的那個國學總協會的印章,有些不悅,甚至沒有打開,隻是道:“推薦入學的是吧!真是夠煩的!一年也要收幾千上萬封這樣的信!哼!”
陳軒臉色微變。
對方態度有些太傲慢了。
“你要入學還是他要入學?”蕭信仁看了看陳軒,又看了看張佳佳,目光發嚴。
“是我兒子要入學。”陳軒微微欠身,禮數給足。
蕭信仁仔細打量了一下張佳佳,開口問道:“基礎的四書五經六藝,學了多少?”
陳軒如實稟告:“我兒並未接觸過國學。”
“那便是一切從零開始?”蕭信仁眉頭緊皺,有些不喜。
陳軒輕聲道:“我兒聰慧,想必學來,不在話下。”
“哼!少要誇口!”蕭信仁沉聲道:“能入我太保齋,哪個不是天資出眾?你兒又算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