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岸口,就剩下陳軒、黑胡男人、蘇泰醇三人。
他們環成三角形,對視著。
“你們……你們……”蘇泰醇看著其餘二人,捂著不停噴血的胸口,仰麵長嘯:“我抱著你們一塊死!!”
唰。
他登時發狂。
強提內息。
不顧傷勢。
運起禁功。
渾身像是一塊炙熱的火炭,整張臉扭曲變形,眼珠子紅透。
那黑胡男人開口道:“他要玉石俱焚!”
陳軒冷冷道:“徒勞罷了!”
“給我死來!”蘇泰醇恨透了這個刺冷槍的黑胡男人,嗷嘮一聲,先殺掌過去。
黑胡男人哼了一聲,雙手晃槍,飄忽而擊,猶如一條神龍般閃來閃去,竟壓得蘇泰醇喘不過氣來。
二人交戰。
陳軒站定一旁,觀看片刻,喝了一聲,也搶身入圈,猛拳啪地砸在蘇泰醇腰間。
“啊!!”蘇泰醇慘嚎一聲,趔趔趄趄兩步,卻轉身又搏鬥。
就這樣。
三人激烈交手。
陳軒和黑胡男人雖並不認識,但極有默契,一攻一拖,將蘇泰醇宛如困獸般死死製住。
三人鬥了良久。
蘇泰醇處於極端下風,心知末日已到,更是發狂而戰,絕不防守。
“嗤!”黑胡男人一槍刺穿了蘇泰醇的右腿。
蘇泰醇噗通跪了下去,麵目痛苦。
啪!
陳軒一掌照著蘇泰醇背後的腰椎拍下。
頓時間!
啪嚓。
整條腰椎粉碎下去。
蘇泰醇當場趴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般動彈不得,隻剩下三分氣息。
黑胡男人謹慎無比,唰唰又兩槍下去,廢了蘇泰醇的兩隻胳膊,讓他成為徹底的廢人。
陳軒雙足猛下,踩斷了蘇泰醇的兩條腿。
“你們……你們好狠……”蘇泰醇嘴裡含著鮮血,一臉哀慘地叫著。
黑胡男人提槍欲刺蘇泰醇腦門。
陳軒唰地橫手將其撥開。
“你是何意!!”黑胡男人眉頭一皺。
陳軒道:“我尚有要事逼問此人,請閣下暫且容情。”
黑胡男人想了想,將紅纓槍收於背後,便點了下頭。
陳軒雙手抱拳:“多謝閣下出手解局!”
“舉手之勞罷了。”黑胡男人道。
陳軒笑笑:“上次在臥龍宮,沒來得及交結閣下,今日鬥膽一問,閣下高姓大名?”
“噢!?”黑胡男人驚詫:“在臥龍宮,你察覺到我的存在?”
陳軒淡然道:“當時你喬裝打扮,十分低調,我還一度懷疑你是不是暗中伏手,還警惕著你,後來你始終沒有動手,我才知你是前來看戲觀戰的。”
“好眼力!”黑胡男人讚歎道:“不愧是是陳軒!”
陳軒問道:“怎麼稱呼?”
黑胡男人緩緩抱拳:“甄壽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