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了。
裴媛兒隻能打電話向陳軒求助。
這就是事情全部經過。
……
一輛S級奔馳黑色轎車裡。
後排座位上。
陳秋曼被幫著手腳,掙紮著,雙眼通紅,哭道:“為什麼!!哥!為什麼!!”
她作夢都不會想得到——
剛才一進咖啡房,哥哥陳銳罡就粗暴地將她摁在地上,用手捂著她嘴巴,又拿繩子把她綁起來,最後砸碎玻璃窗,將她生拽硬拉到外麵的車上。
“哥!!你說話呀!”陳秋曼嘶聲道。
陳銳罡麵無表情,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刻意把音樂放得特彆大聲,蓋過了她的質問聲。
“嗚嗚嗚……”陳秋曼心裡猜到了七八分,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了:“是二媽叫你這麼做的是不是?你站在她那邊了?”
陳銳罡一語不發,充耳不聞,隻是腳下重重地踩著油門,車速加快再加快!
無論陳秋曼怎麼叫喚,陳銳罡始終就是不應一句。
不解釋。
不說話。
冷處理。
陳秋曼到了最後,心灰意冷了,躺在那兒,默默垂淚。
而她的手機,已經被陳銳罡奪走了,放在前排座位上,不停地傳來叮咚叮咚的短信提示聲或來電鈴聲,陳銳罡任由它響,不接聽也不掛斷。
車內氣氛,冷漠得讓人心寒。
一個小時後。
他們來到了郊外的一個湖畔前。
四周綠野匆匆,毫無人影,隻有窸窸窣窣的蟲子聲。
陳銳罡強行把她從後排裡抱了下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陳秋曼惱怒地道。
車外,竟站著兩名蒙頭罩臉、一襲黑衣的怪異男人,他們目光冷冽。
陳秋曼認得這二人:“是二媽的心腹死士!李七、李八!”
李八緩緩地將一把手槍遞給陳銳罡,聲音如金屬般:“已經加了消音器,照著腦袋開一槍就行。”
陳銳罡神色複雜地看著那把槍:“必須我來?”
“夫人吩咐過,必須你。”李八道。
陳銳罡苦笑兩聲:“能不能給點時間我們兄妹二人。”
李八和李七對視了一眼,緩緩地離開了。
陳銳罡深呼吸著一口氣,將陳秋曼抱到了河畔邊,讓她兩隻腳放入水中。
他輕聲道:“以前你總愛在河邊兩隻腳丫子踢水,自從你瘸了,你就從未踢過,今日……哥陪著你,你喜歡踢多久就踢多久。”
陳秋曼潸然淚下:“是二媽逼你的,還是你自願的?”
陳銳罡不答,隻是從車上取下了一個蛋糕,是個精致的黑森林巧克力蛋糕。
他小心翼翼地將其切開一塊,然後拿起叉子,道:“哥記得你很愛吃甜食,但你瘸了後,醫生就不許你吃,說會加快病變,今天你多吃點。”
他叉起一小塊蛋糕往陳秋曼嘴裡送。
陳秋曼死活不肯吃,哽咽道:“你怎忍心殺我!我是你妹妹!!我是你親生妹妹!”
陳銳罡隻得放下蛋糕,低頭沉默半晌,又道:“秋曼,你還有什麼想做的,你儘管說,哥一定滿足你。”